【書香·初見】黔陶在上(詩歌 外二首)
一、黔陶在上
罐、碗、泥土、窯與鄉(xiāng)愁擺了一地
只有一只能盛放你的眼神
你的眼神是你真實的樣子滴落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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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罐廠里熱氣騰騰的夢
是從桐埜書屋側(cè)門古道邊緩緩走來時
摩擦高原的嗤嗤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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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之陶”縮寫了就是你的名字“黔陶”?
如鑲嵌在爬坡窯的時鐘之蕊
不緊不慢地左手提晨曦,右手牽著我
我們一起攬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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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中之陶承載了太多的歷歷風(fēng)云
黔中之陶的腰挺起花溪河
黔中之陶說,唯有陶土如血肉
才能相連老榜河,相連鬼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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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嶸歲月是黔陶的錦衣
越被風(fēng)吹,越被蹂躪,越被折疊,越聲名遠(yuǎn)播
越厚如泥土,越薄如磬響,越是你的樣子
不疾不徐
二、寫給在久安種茶的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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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黑黝黝的煤海相生相伴
虎哥入地九尺
翻開水,與水的昨天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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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說,曾經(jīng)的生計污染了地下水源
山林土層直至礦井廢水
一個“染”字,讓生命之源成了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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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種茶的虎哥如一棵樹
苦苦思索久安何以為安
他吹著口哨,口哨就綠了茶山的陽雀
他提著鋤頭
鋤頭就喚醒了千年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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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畝百畝的茶山爬在虎哥背上
虎哥扛著他的茶青下山去了花溪河
我舀一瓢花溪水
冷水也出綠了又綠
浪漫的茶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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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射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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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的生死情殤到來
苗族阿哥贊地利和阿妹俄地衣
在幽深的空谷中一次次輪回
他們以曠世情緣昭告父母及族人
他們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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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背牌是護(hù)住胸口的疼
我們交換大霧迷漫
讓那些黯然消散的演繹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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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先喝祖先釀的米酒三碗
你我朝天三箭解開今生的羈絆
你我朝地一箭
那箭如萬箭穿心,剛剛好
射中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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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射背牌繼續(xù)
是一個關(guān)于美好愛情的傳說
依然執(zhí)念,依然住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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