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璞】相信生命有奇跡(隨筆)
一
生命充滿奇跡?;蛟S,生命本身就是奇跡。
據說,生命本來不屬于地球,而來自于遙遠的太空。一種偶然的飄逸,讓生命的基因像一片雪花,飄落在這個孤獨的星球上。于是,地球開花,生命開始怒放。也許就是這種奇跡般的緣來,讓生命不斷創(chuàng)造奇跡,神幻曼妙,瑰麗多彩。
一次,聽說有一個幼兒從樓上的窗扇里墜落,他的母親正在樓下,無意間瞥見孩子墜落,就不顧一切沖了過去。那是十幾米的一段距離,按照正常的人類速度,她無法在孩子落地之前抵達那里。然而,奇跡還是發(fā)生了,那母親舉著雙手奔到樓下時,孩子恰好落下,穩(wěn)穩(wěn)落在母親熟悉的懷抱里。
我們相信科學,在驚詫的基礎上,冷靜思考這個現(xiàn)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也許,不是母親的速度超人,只是那孩子墜落的時間和速度有些延遲。這些都無所謂,我們驚嘆的是,這種驚悚而美妙的巧合,似乎恰恰詮解了什么是母愛。
愛,總是能創(chuàng)造奇跡。
二
產科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
丈夫伏在妻子的身上默默飲泣。他的肩膀不停地抖動,頭埋在雪白的床單里,粗壯的手緊緊地攥著妻子嬌小嫩白的手,指尖淺淺的扎入妻子雪白的皮膚里,仿佛要把她融進生命里。
原本再過幾個月,孩子順利出生,一家三口就能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渴望。每每想到孩子可愛的小臉龐,他就會情不自禁地咧嘴笑起來??墒谴丝?,美麗的夢想瞬間破滅。孕期臨近的妻子遭遇了一場車禍,無聲地躺在三江醫(yī)科大的重癥監(jiān)護室室里,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醫(yī)生說,妻子傷勢過重變成了植物人,什么時候醒目前難以推測,孩子能不能保住也未知。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丈夫無奈地痛哭流涕。堂堂七尺男兒,此時像一個嬰兒般惶恐迷茫。不僅如此,他還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拿掉孩子。
醫(yī)生說,妻子身體每況愈下,靠營養(yǎng)液勉強維持生命體征,想要再養(yǎng)活一個孩子不僅不可能,而且風險太大。剖出孩子,未足月難以存活;留下孩子,恐怕最后,妻子和孩子一個也活不下來。
現(xiàn)實如此殘酷,丈夫跪在妻子的病床前號啕大哭,看見每一個醫(yī)生都跪著懇求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兩個親人。他痛恨那個肇事司機,簡直就是一個殺戮兇手,就那么輕而易舉地擊碎了自己的家庭;也很后悔工作繁忙沒有陪伴妻子;更加痛悔,此時枉生五尺之軀,居然不能替妻子承受這份痛苦。面對生命的無常,這個堅硬的漢子像個柔軟的孩子無措又無奈。
經過幾日的痛苦掙扎,他在手術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拿掉孩子前,主治醫(yī)師以誠懇的語氣和敬畏生命的肅穆,握著病人的手,低聲說:“實在對不起,你的丈夫為了您盡快康復身體,在手術單上簽字,同意拿掉孩子,現(xiàn)在請好好感受一下寶寶在你肚里的最后時刻吧。”
說完,她把目光落在那名妻子平靜的臉龐上。倏然,已經躺了很久,一動不動的植物人妻子,居然緩緩地溢出一滴眼淚,懸在眼角,閃爍出晶瑩而哀傷的光澤。
醫(yī)生愣了片刻,隨后驚叫起來。丈夫聞訊進了病房,不禁喜極而泣。他激動得樓著妻子,興奮地跺腳,仿佛孩子找到丟失已久的珍寶。原來植物人是可以聽到周圍人說話的。他趴在妻子身上,哭著問:“老婆,你也不想拿掉孩子,對嗎?”
植物人妻子流下了另一滴眼淚。
丈夫和醫(yī)生決定留下了孩子,等到妻子的身體再也不能供養(yǎng)孩子的時候,做了剖腹產手術。
孩子從妻子肚子里拽出的那一刻,打過麻藥的妻子,手指居然動了動。
孩子出生后由于沒有母乳,經常哭啼。每一次哭啼,妻子的手指都在顫動。
終于,在嬰兒的又一次啼哭時,植物人妻子翕動幾下眉毛,然后緩慢地張開了眼。
被宣判死刑的妻子,車禍后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時間。在大家筋疲力盡不敢報有希望的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
這個奇跡的寓意是:一個生命的誕生喚醒了另一個生命的復蘇。這個案例,在醫(yī)學界,在社會上都掀起了驚濤駭浪。拋開科學的解釋,我們必須承認,母子之間存在著一種神秘的聯(lián)系,那是心靈的感應,它超越身體的隔閡,是一種冥冥之中的靈魂呼喚。
原來生命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信念也可以沖破一切阻攔。
三
母愛,是神圣的,萬能的。這種描述道出了母愛的本質。母親和子女之間的聯(lián)系,不僅僅局限于正常的感官渠道,還有一條人們看不見的影隱秘線索。那就是,靈魂的對接。這是造物主有感于母子情深特意安排的,具有神的旨意,以及神的能力。
其實,這種事例并不鮮見。有一種力量讓一個失聰?shù)暮⒆铀臍q時認識三千余字,五歲時學會說話,六歲時寫文章在報刊上發(fā)表,十歲時書畫作品獲全國金獎,并且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進入普通小學、初中讀書,這種力量就來源于平凡而又偉大的母愛。孩子兩歲時患了急性藥物中毒性耳聾,從此便生活在無聲的世界里。為了讓兒子能夠開口說話,年輕的母親辭去了公職,想盡了一切辦法,訓練孩子開語發(fā)音,借助手勢擺舌位,利用孩子的觸覺,讓他感知聲帶的振動和氣流的強弱,利用視覺讓他辨析口形的變化會發(fā)出不同的聲音,訓練孩子“聽”話。就是這樣一個艱難漫長的過程,創(chuàng)造了奇跡,孩子不僅正常生活成長,而且表現(xiàn)卓越。
似乎可以這樣說,生命本來有奇跡,而母愛是奇跡中的奇跡。母親與孩子之間,是一種神的關系。所以,總是能以神跡的方式創(chuàng)造奇跡。或許,這正是生命來源于宇宙太空的一個佐證,它始終挑戰(zhàn)世俗,創(chuàng)造人類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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