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羈絆(小說)
當楚軒來到校園,大學校園里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新奇。這里看著就像一座花園,校園被花草點綴的五彩斑斕,站在別具一格的教學樓上可以看到蔚藍的大海。這是自己第一次來到南方,在讀高中的時候,楚軒聽同學說過這所大學是中國最漂亮的兩所大學之一。
等到辦理完入學手續(xù)后,學校便開始了軍訓。炎炎驕陽下,班級里的同學穿著一色的迷彩,站成了整齊四方的陣型。當教官點名到“楚萱”名字的時候,列隊中發(fā)出兩聲喊到的聲音:一個嗓音渾厚響亮,一個嗓音清脆悅耳。
列隊的同學聽到兩個不同的聲音,目光由不住朝著聲音的位置看去。這時教官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于是補充道:原來你班級有同名的同學,一個是萱草的萱字,一個是氣宇軒昂的軒字。
等到訓練結(jié)束休息的時候,是班級同學相互介紹認識和才藝展示的互動環(huán)節(jié)。教官聽了同學的建議,把楚軒和楚萱一起叫到了場上。要求他們做個節(jié)目出來。
楚萱因為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被一幫同學圍在中間,很是害羞,紅著臉低著頭,手指把弄著衣角。楚軒倒是顯得淡定從容了許多。
楚軒看了一眼站著自己身邊的楚萱,看她的樣子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于是楚軒朝前走了兩步,說道:我先給大家簡單做個自我介紹:教官、同學們好,我叫楚軒,來自東北。大山里長大的孩子,平時喜歡民間藝術(shù)、音樂、魔術(shù)之類的。但是軍訓不能帶樂器過來,等以后有空我吹笛子給大家聽。說完后就要打算下去。
但大學的同學可不比高中,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的成熟,很多人也愛和身邊的人開一些小玩笑。只聽場外韓旭說道:都說東北二人轉(zhuǎn)很出名,既然你兩上來了,不如給大家來上一段。
這時一旁剛剛平定緊張情緒的楚萱說道:我是南方人,二人轉(zhuǎn)也不會,平時除了愛好看看漫畫比較宅以外,也想不出什么別的特長了,還請大家以后多多關(guān)照。
這時候,一旁的教官對著楚軒說道:你說你喜歡武術(shù),你會打拳嗎?
楚軒聽到教官詢問說道:武術(shù)倒是會一點。
教官說道:楚萱同學說她也沒有擅長的才藝。你兩人怎么也得出一個節(jié)目吧,要不你就給大家打一套拳吧。
聽教官說完,班級里的同學也都開始鼓掌。
楚軒就答應(yīng)下來。只見他站直身體,扎了一個馬步出來,緊跟著打出一拳。之后形成弓步后。躍起一個360°的臨空回旋踢腿。引的同學一陣喝彩,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手一撐地,腳一踮,凌空連翻六個跟頭。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后向在場的所有同學做了一個抱拳禮。一套下來猶如行云流水一般。這套表演下來,也讓全班同學記住了他。
后來等到正式上課的時候,老師為了區(qū)分他們的姓名,點名的時候就念楚萱為楚萱兒。慢慢得同學們也都這樣稱呼她。
在楚萱看來,他雖然會武術(shù)和魔術(shù),但自從軍訓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演示過。
自己去圖書館學習時不時在那里碰到他。偶爾一起聊會兒天,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在一次校園文學作品展示上,楚軒看到了楚萱寫的一篇詩歌:題目是平凡得我:
可惜我文筆平平,寫不出驚鴻一場,道不盡人世悲涼。點不出歲月滄桑,讀不出浮世芳華。
記不得九州霜雪,繪不出異地故鄉(xiāng)。看不清世態(tài)炎涼,憶不出紅塵過往。字難書世間離苦。句難記長路殊途。風雨人生影為伴,半生漂泊光同行。詩歌朗朗上口一氣呵成,
句中雖略帶悲傷卻沒有了小女子的那般矯揉造作,顯得蒼勁豪放又不失灑脫。從這時開始楚軒就喜歡上了楚萱,學校里總是留意觀察她所有的喜歡愛好。這份喜歡也是一直深深埋在了心里。
還有一次是在上課的時候,自己坐在楚萱身邊,她正自己翻著一本火影忍者的漫畫看著,表情沮喪甚是難過。問她原因?她只是簡單回答說:鳴人的師傅自來也死了!然后就再也沒說什么。整的楚軒一臉無奈,另外楚萱講的話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后來問身邊的室友,室友告訴他:自來也是動漫火影忍者的人物,是個木葉村的忍者,也是一個特別好色的人。平時的愛好就是喜歡偷看女人洗澡。楚軒聽完之后,心想:這么書香氣息的女孩怎么會喜歡上這一類人物!
后來,楚軒看了制作成動漫的火影忍者,而且越看越上癮。等把整部動漫看完后。才知道當時自己通過室友簡單講述,那時候理解的自來也實在太膚淺了。當自己看到動漫中自來也和綱手道別的時候,綱手叮囑自來也,要活著回來!
而自來也似乎預見了自己必死的命運,還假裝不在乎的問綱手:“假如我死了,你會為我哭泣嗎?”
綱手聽自來也這樣問自己,回了一句:“笨蛋!接著自來也對綱手說:“你就賭我會死吧!”
動漫中綱手好賭,運氣卻很差,幾乎是逢賭必輸!自來也這句話雖然是玩笑,卻蘊含了對綱手滿滿的愛意與不舍!看著遠去的自來也,綱手一個人坐在那里默默流淚。
世間很多無奈揪心的感情猶如自來也和綱手一般,自來也深深喜歡著綱手,而綱手心里深愛著加藤斷。直到斷死去,綱手便消沉了,而自來也一直陪著綱手。彼此之間的感情羈絆很深。直到自來也抱著必死的信念前往雨影刺探情報。如果當時自來向綱手表白,綱手也許就答應(yīng)了,因為綱手早已把自來也當做了身邊最親近的人。
楚萱的平靜的感情世界被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周堔是學校中外系的校友,自從在一次聯(lián)誼會上認識,楚萱便喜歡上了他的才藝。從此周堔經(jīng)常找楚萱,慢慢的兩人便發(fā)展成了戀人。當楚萱做了周堔的女朋友后,楚軒也就再也沒有主動找楚萱講過話。
感情上最無奈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當你很想念她的時候,卻舍不得去打擾。
等到大學畢業(yè)之后,楚萱也和周堔因為一些原因分手了。而楚萱和楚軒兩人也沒有在彼此聯(lián)系過,步入工作楚軒考入了事業(yè)編制,成為了一名消防安全工程師。楚萱進入了一家廣告設(shè)計公司。
感情的世界里,如果兩個人有緣分,在萬千當中依舊會相遇,如果命里無緣,即使遇到了也再也認不出來了。生命里每個人的出現(xiàn)都是有原因的。好的人給你快樂,壞的人給你經(jīng)歷,最差的人給你教訓,最好的人給你回憶。
因為工作的需要,近期要做一些關(guān)于消防的宣傳海報。楚軒接到任務(wù)后,就在市里尋找相關(guān)的廣告設(shè)計單位,找了幾家都沒能達到心里的預期。沒辦法只能接著再去尋找,剛巧不巧在廣告設(shè)計單位楚軒遇到了這里上班工作的楚萱。彼此的相遇兩人都很意外,自此兩人坐在一起講述了彼此這兩年的生活經(jīng)歷。從此兩人就猶如普通朋友一般,偶爾會彼此相互聯(lián)系。
楚萱感情上可謂是一波三折,崎嶇坎坷。在單位認識了一個同事,兩人便慢慢開始了相互交往。后來同事遠在國外的女朋友過來,同事也和自己攤牌道出了實情。自己無顏待著單位,只好辦理了離職。自己生活窘迫,于是開始找身邊認識的人幫忙。很多朋友都婉言拒絕了她,后來楚萱撥通了楚軒的電話。楚軒簡單了原因,先借給她轉(zhuǎn)了一筆錢周轉(zhuǎn),告訴楚萱這幾天剛好出差不在。等自己回去再想辦法。
此時楚萱的心里把楚軒放在了一個特別的位置。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心智成熟后,就不會再去追求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因為人的一生并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踏實一些,務(wù)實一些,和誰在一起輕松、舒服、愉悅,就和誰在一起,包括親人、朋友。
后來曾經(jīng)單位的那個同事和歸來的女友分手了,開始又返回來糾纏楚萱。楚萱就把同事糾纏就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楚軒。楚軒勸解無果,爭執(zhí)愈發(fā)不可收拾。最后雙方動起手來。和楚萱同事一起來的有兩個人,雖然楚軒練過武術(shù),畢竟一拳難敵四手??粗幈蝗齻€人圍在毆打。楚萱一邊哭泣一邊阻攔,結(jié)果給摔倒在地上,看著被摔倒的楚萱,楚軒終于爆發(fā),又和幾個人纏打在了一起。
不大一會兒功夫,警車的聲音響了,最后把幾個人帶到了警局。
出了警局,看著鼻青臉腫的楚軒,楚萱用手帕給他擦了擦臉,裝出一臉不滿樣子,心里卻是十分的開心。對著楚軒說道:少吃點鹽!
楚軒給她這么一說甚是不解。說道:?。∈裁匆馑??
楚萱嗔道:看你閑的!犯得著和那個人渣動手啊,看著他,我都感覺惡心。以后可別和別人因為我動手了。
感情的世界,追趕不上的,不追;不屬于自己的,不要;背不動的,放下;漸行漸遠的,隨意。與其糾結(jié)過去,不如珍惜現(xiàn)在。
“咖啡廳里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背嬖诳Х葟d里坐了有十多分鐘,要比她原本和楚軒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從那以后,她和楚軒約定好地點見面的時候,總是楚軒提前在約好的地點等著自己,算一下時間他們從認識至今已經(jīng)十一年里。
自己沉思片刻,只見楚軒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楚軒說道:不是說,六點半在這里碰面嗎?今天來這么早。
楚萱看了一眼他說道:今天單位沒事兒,我就提前過來了,好長時間也沒見你了。
楚軒在對面坐下,叫來服務(wù)員,點了幾樣平時彼此喜歡的甜點。手里的小匙不停攪動著眼前的那杯咖啡。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生活的瑣碎。
當楚萱剛鼓起勇氣想要告訴他,自己想和他在一起成家想法的時候。楚軒的電話響了,電話里講到:市里某處發(fā)生了大的火災,需要立馬全部消防人員趕去救援。
楚軒聽完電話,都來不及和楚萱打招呼,就沖出了外面。后面?zhèn)鱽沓娴穆曇簦鹤⒁獍踩?,我等你回來?br />
等楚軒回到單位,收拾好裝備,去往了事發(fā)現(xiàn)場。現(xiàn)場火勢蔓延更深,時隔不久,廠區(qū)里面的易燃品被點燃發(fā)生爆炸,進去的消防人員消失在了熊熊的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