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霖霖走了(散文)
前幾天,我的前同事小孟微信告訴我——霖霖離職了。
霖霖是我的前同事,是個女性。身材肥碩臃腫,是個四歲男孩的母親。
提起這個霖霖,我是又恨她又可憐她。恨她是恨她善于搬弄是非,唯利是圖,好吃懶做,是個不折不扣的雙面婦人??蓱z她是可憐她年紀輕輕就獨身撫養(yǎng)一個年紀尚幼的男童,她剛離婚不久,她父親前幾年去世了,她在娘家度日如年,她和她母親關(guān)系惡劣。
聽見霖霖在今年一月初就離職的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我心想:“冥冥之中真是替我報仇了!鏟除了一個禍害!快哉!快哉!”那一刻,我臆想我一身古代文人騷客的裝束,站在江頭,仰望烈日,手捋濃須,仰天大笑,宣泄自己心中的憋屈與怒火。
職場里我最煩遇見陰魂不散的小人,而霖霖就是這樣的人,況且她又是女人。古話不是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彼∏煞线@難養(yǎng)的兩項特征。
去這家公司面試時,她當著老板娘的面擺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對我態(tài)度有加。隔天我入職了,她也算耐心教我一些業(yè)務(wù)。當老板娘女兒的面夸我謙虛好問。背后給我安排臟活累活,她趁機偷懶?;^。
就職期,我從主管方方的嘴里得知霖霖和先前一個女員工交好,后來兩人串老板一家子的閑話被揭穿,交好的兩人關(guān)系弄僵了,那女員工內(nèi)心羞愧難當離職了。老員工霖霖卻留了下來。我感嘆她的面皮如鋼鐵般頑強不屈不撓不能摧毀。也感嘆我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這是小人最可貴的品質(zhì)之一:意志頑強,利益至上。也是我最缺乏的。
后來在一次我向她討教問題的過程中,我手機響了,于是轉(zhuǎn)身出去接了電話。再進屋時,我發(fā)現(xiàn)她神情慌張地翻看我的微信聊天記錄。她在監(jiān)察我是否和其他同事講她壞話了。其心之骯臟與扭曲不言而喻。我并未當眾揭露她的丑行。因為我還得用她。待我靜坐下來,繼續(xù)和她之前的討論。
后來的一件小事使我很惱火,她頻繁在微信里向老板之女陷害我,謊言我在偷玩手機。說的次數(shù)多了,老板之女便信了,有時也過來挑明這個話題。不過,我這人始終信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做過的事,我絕對不承認。
霖霖的告密事件使我知道了小人是多熱愛無事生非,排除異己。說她想排除異己是我在學業(yè)務(wù)的過程里領(lǐng)悟很快,她應該是敏銳地嗅出了競爭對手的出現(xiàn)。她潛藏的危機意識促使她多次陷害栽贓于我,她想將我除之而后快。這不是空穴來風,在一次只有我倆在場的對話里驗證了她的內(nèi)心想法。
我試探問她:“霖霖,你們這有幾天之內(nèi)離職不給工資的規(guī)定嗎?”她面目冷靜地看了我一眼,不是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你不想干了?。俊蔽业ɑ貜停骸皼]有,我就是問問。別的公司有這樣的規(guī)定。”
再后來,她趁一次教我業(yè)務(wù)的機會,故意挑我毛病質(zhì)問我:“你什么態(tài)度???”我感覺莫名其妙。也感嘆她擅長無中生有的智慧。我當眾和她吵翻。她一臉狂傲地當眾說:“你愛干不干,你不懂的別問我!”于是轉(zhuǎn)身傲慢地去了她的座位。
再后來,她多次鳩占鵲巢代替主管給我分配工作,我忍無可忍向主管提出辭職。主管清楚霖霖的為人,勸我留下,并允諾我說:“公司現(xiàn)在缺人,等招到合適的人了就不用她了,你留下吧!”她還說:“霖霖向來想做領(lǐng)導,可是不招老板一家的待見,但是出于公司空缺人手的緣由老板娘還是將她留了下來。聽完她說的這些,我懂得了霖霖的內(nèi)心是多么地堅強不催。為了自身利益是多么能忍耐。這也是小人的另一優(yōu)秀品質(zhì)——忍辱負重。
在多次和霖霖交鋒后,在老板娘之女的多次不公袒護后,我決意選擇離開是非之地。
霖霖這類人是可怕,更可怕的是這類人防不勝防、不勝枚舉,隱藏地深諳。
老板娘善于嫉妒,這是我在原單位工作時就見識過的。還有在前幾天討要酬勞時,老板娘之女、主管方方和我悉心籠絡(luò)的小孟,她們面目的丑陋暴露無遺。主管方方的推諉、謊言連篇、妖言惑眾、挑撥離間,老板娘之女諸多推脫責任的借口,小孟的自私冷漠,使我明白如今的世道不存在任何誠心。
前同事小孟是先前我用零食收買的。我知道她一面和其他人搬弄是非詆毀我,一面當眾也為我仗義執(zhí)言。說實在話,這次要不是她做中間人充當傳話筒,我的酬勞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拿不回來了。是她末了告訴我霖霖在我辭職后也離職了的好消息。這恰逢是在我離職后最盼望的事了。
霖霖走的原因我沒細問,不過在微信我看到她發(fā)的朋友圈視頻里,她在批發(fā)市場搬運水果。興許是在那里打工,興許是自己在做個體。我不得而知。反正她不在原公司了,我心里還是痛快的。解氣!解恨!她身上的懶膘是應該消耗消耗了!否則常年積累必成疾。
我還有更好奇更盼望的,則是——她在原公司發(fā)展的戀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和那個離異、矮,黑,臟兮兮、年長霖霖十三歲的男人分手了沒有?他倆能走到一起真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是分手了,是不是也是品性不投,性格不合呢?
最后,主管方方通過微信轉(zhuǎn)賬發(fā)給我12月3天工時的工資,接著我把她們的微信全部拉黑了,心想:“小人還是要去她們該去的地方——小黑屋。”“這種不靠譜的人不能理,這種沒誠心的公司不能去!”
霖霖走了,方方走了,老板娘及其女走了,悉心籠絡(luò)的小孟也走了。她們從此走出了我的視野,走出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從此又見著了陽光,見著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