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芬芳】我們的甜蜜愛情(散文)
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年春節(jié)臨近尾聲的那一天。為何呢?那一天,有什么特別的嗎?那一天,說普通,也普通,天亮天黑與往日并沒有多大區(qū)分,但對我來說,那一天確實是特別的,值得我終生銘記。那是因為,我和心愛之人的愛情故事,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我早忘了在相遇的那一刻,有風(fēng)還是沒風(fēng),是晴著還是陰著,是在城西還是城東……我滿腦子只有初見你的那一幕——你騎著電動車徐徐向我靠近。你微微一笑,頓時勾走了我的魂,我的臉也紅了,低著頭,偷偷地在瞥你,你依然笑著,笑得甜甜的,我的心里也是甜甜的。三十多年了,我的心在那時是最甜、最甜的,比吃了蜂蜜還要甜上百倍。
身旁的人,只要是相熟的,是了解我的。我話語不多,但卻有特例。遇見你,便是。我的話匣子是在遇見你之后落座的那一刻打開的。積攢了幾十年的話,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涌而出。我的能說,我的知識儲備,那時那刻,你是打心眼里佩服的。別說是你,我也由衷地佩服我自己。我怎么那么能說?我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從天說到地,從古說到今,從文學(xué)說到軍事,從唐詩宋詞元曲說到明清小說,從三公九卿說到三省六部,從《羊脂球》說到《主角》,從《指環(huán)王》說到《霍比特人》……我說了很多很多,我們之間,幾乎是我一個人在說。你插話不多,絕大多數(shù)時間是在靜靜地聆聽。直到分開了,躺在床上,我還在心里說,說給我聽,說給你聽。我深信,我的心里話,你是能琢磨得透的。要不然的話,我和你之間怎么會有那么投緣的默契呢?故而,我固執(zhí)地相信,有風(fēng)、有世間萬物在傳遞,我說給我的話,你也是能聽到的。是的,結(jié)合后面發(fā)生的事,正如我夜里所想,我夜里所夢。我想到的,我夢到的,成為我們之間的故事,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地拉開了帷幕。這絕對不是夢,夢是虛幻的。這是事實,鐵錚錚的事實,已經(jīng)發(fā)生在我的眼前、你的眼前。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時常牽著你的手,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擱在以往,我不喜歡嘈雜的環(huán)境。我喜歡靜靜地待在一個地方。眼下,目之所及,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只是因為我的身旁有了你。我不覺得周圍是嘈雜的,反而是靜悄悄的,也沒有黑壓壓的人頭,只有我和你,在那時,全世界似乎都只有我們倆了。我們正探尋著“黃帝鑄鼎”的印跡。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根據(jù)刻在石碑上的文字記載,還有廣播里的語音介紹,我們認(rèn)真地在看,認(rèn)真地在聽。我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話語,僅僅通過一個眼神或者微笑,我們便明白對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是心有靈犀嗎?這是心心相印嗎?是的。絕對是的。探尋了那個古老的傳說,我問你,去坐坐旋轉(zhuǎn)木馬如何?你早已指著旋轉(zhuǎn)木馬的方向,意思是很明顯的。我的話,你的指向,是同時存在的。我們一起坐著旋轉(zhuǎn)木馬。我盯著你。你盯著我。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眼里只有我。我哼著小調(diào)。你也哼著小調(diào)??纯矗覀冎g確實有著默契。我們的默契,不僅僅是那些。不管做什么,我們都有默契。
什么叫默契?在情人節(jié)的前夕,我悄悄訂了花。送花的小哥,打通了你的電話,說明了意圖,你的臉上完全沒有原來如此的表情。你始終清楚,在情人節(jié)這么重要的日子里,我會如何行動,我該怎么辦才是有默契的。你捧著我訂的花,蹦蹦跳跳地快樂極了,比吃了蟠桃的仙女還要開心。夜幕來臨,你邊唱著“多幸運遇見你,你是我余生的歡喜,多幸運能和你一起看太陽升起……”,邊錄著小視頻給我看,我正穿越千山萬水來看你,我的心里癢癢的,我的心里也吃了蜜糖。
幾天不見,你的笑依然是甜甜的,你的吻也依然是甜甜的。夜里,我將你緊緊地?fù)砣霊牙?,兩顆狂跳著的炙熱的心緊貼在一起,我瘋狂地貪婪地吮吸著你的臉頰、你的額頭、你的嘴唇、你的脖子,我很霸道,占有了你的一切。我不斷地問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對的,我著魔了,我中毒了。我中了你的情毒。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清楚,中毒的、著魔的,不只是我,還有你,我今生的愛人,我的心肝小寶貝。我們同時中了對方的毒,沒有解藥那種,而我們卻不需要解藥。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所有的問題,準(zhǔn)會給出最合理的答案。時間,也給了我們的愛情,最合理的答案。我們的愛情,始終充滿著甜蜜。在我們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有著甜蜜。我們一起看過社火、焰火、燈光噴泉,和周圍的人一樣,每遇到新穎的、沒見過的,我們也在尖叫,我們也在吶喊。我們還一起穿越去了“大唐盛世”,目睹了詩仙李白在狂傲地吟詩,大唐高僧玄奘法師在慈恩寺內(nèi)講經(jīng),還有唐明皇與楊貴妃的傳奇佳話……我們似乎沉醉了。其實,我們并沒有醉,反而很清醒,正繼續(xù)目睹著大唐時代的故事。當(dāng)然,甜蜜之余,我們也有吵鬧。愛情里,自然也無法缺少吵吵鬧鬧。不知有多少次,因為我的粗心大意惹得你生氣,我笨拙地手忙腳亂地哄著你,別看你嘴上嘟囔著我這人這不好那不好的,我知道你的心里記著我對你的好。要不然的話,我不可能三兩句話就能把你哄得陰雨轉(zhuǎn)晴。在我的圈子里,見過你的人,都在給我說,要懂得珍惜你,懂得愛護(hù)你,不能讓你受傷難過、受委屈。我當(dāng)然知道了。在日常生活中,我也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是我的心肝小寶貝,你是我今生今世最美的相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能在這一世修得共枕眠,可想而知,那是我們在上一世積攢了多少次的相遇才得來的??!
小吵小鬧、拌拌嘴,是我們之間常有的事。吵了鬧了拌嘴后,我說是我的錯,你說是你的錯。我們在爭著搶著認(rèn)錯。究竟是誰錯了?其實都沒有錯。夫妻之間,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便沒有所謂的對錯。我們在那時還不是夫妻關(guān)系,但我們的感情確實在不知不覺間升華了。我們搞懂了同樣的事——如何經(jīng)營愛情?與汽車一樣,愛情也需要定期保養(yǎng)。要是不懂得保養(yǎng),要想擁有長久的愛情,僅僅具有熱戀那時的激情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什么是保養(yǎng)?是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嗎?是花前月下的浪漫嗎?是單純地不管不顧大手大腳地為愛人花錢買東西嗎?都不是。長久的美滿的愛情,不是嘴上說說的糖衣炮彈,不是金錢能換來的,那是靠真心和行動來經(jīng)營的。你生病了,我尋醫(yī)問藥。我累了,你貼心照料。我做的,正如你所想。你說的,恰好是我的念頭。這樣,才是愛情長久的基礎(chǔ)。幸運的是,那些,你知,我也知。
你常說,我們之間的相遇是奔著婚姻而去的。從相識相知相戀到現(xiàn)在,我們始終在時間的跑道上奔跑,一時一刻也沒有停歇。我們不能停歇,只要停下來一秒鐘,我們離結(jié)婚的那一刻就慢了一秒。試想想,今天慢一秒,明天慢一秒,后天又慢了一秒,無數(shù)的一秒積攢在一起,那又有多久呢?這就是我們不能在賽道上停歇的理由。即便是我們跑得累得實在跑不動了,我們也沒有停歇,充其量是放慢前行的腳步,讓體能慢慢地恢復(fù),接著急速奔跑。我們在賽道上跑啊跑,始終朝前跑,我們是近乎瘋狂的。我們忘了欣賞翻滾著金色海浪的油菜花海。我們沒有時間看一眼如同云彩那般絢麗的櫻花林。我們連渴望已久的美味佳肴也沒有工夫去品嘗了。甚至于我們竟然吃驚地發(fā)現(xiàn)日子怎么過得那么快呀,一天,一周,一個月,幾乎是一眨眼間便成為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被我們拋在腦后。在那個階段,我們只有一個信念,戰(zhàn)勝攔在面前的全部“攔路虎”,實現(xiàn)我們眼下共同的目標(biāo)。經(jīng)過我們?nèi)杖找挂沟男量嗯?,目?biāo)近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
你問我,去領(lǐng)證,準(zhǔn)備好了沒有?我拍著胸脯再三打著保票,絕對準(zhǔn)備就緒了。我現(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不知在多少個難以入眠的夜里,我不斷地反問自己,能不能扛起作為丈夫而具備的責(zé)任心。答案是肯定的,是唯一的。我能做到。見我一本正經(jīng)地保證,你笑了笑說,那么嚴(yán)肅干嘛,我還能不信任你嗎?我握著你的手,默默地給自己下達(dá)了死命令,一定要對得起你對我的信任。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吐出去的釘,說到就要做到,絕對不能傷你的心。盡管我為你付出了一些,你累了我會為你按摩,你餓了我會為你做飯,但那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人這一生,最美的、最溫暖的、最打動人心的,不是一見鐘情,而是牽手一輩子,你我始終如初見,即便是臉上都成了核桃皮,在我們的心里那也是最美的。余生很長,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有時候如同一張紙那般單薄一戳就破。在赤裸裸的現(xiàn)實面前,任何的誓言都是無用的,全憑責(zé)任和良心,善待彼此、止于終老,只有明白了這一層,才可以說是肩上抗著責(zé)任心。
我的心里話,很明顯,你是清楚的。你下了決心,我也下了決心,我們一起選了好日子。那一天,確實是個好日子,老天爺給足了面子,連日來的陰霾幾乎是在一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你騎著電動車,我坐在后面和你一塊唱著歌。那句歌詞“多幸運遇見你,你是我余生的歡喜”,我們一塊唱了很多次,已經(jīng)熟得可以倒背如流了,但在我們看來,那句歌詞里的深奧內(nèi)涵,是值得我們用漫長的一生來領(lǐng)悟的。幸福,早印在了我們的臉上,沿途的路人,都在為我們送去最溫暖、最真摯的祝福。在祝福聲中,我們到達(dá)了目的地,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極其順利的,沒有任何的磕絆,我們拿到了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
我們緊緊地?fù)肀г诹艘黄?。我含著熱淚稱呼你一聲“老婆”。你含著熱淚回應(yīng)了一聲“老公”。我們的關(guān)系就在那一刻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變化,從那一刻起,我們正式結(jié)為夫妻,我們從此一起勇闖天涯,共創(chuàng)美滿人生。人生路漫長,究竟會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不管咋樣,我們的目標(biāo)是相同的。有目標(biāo),有奔頭,日子過得苦不算苦,沒有奔頭、沒有目標(biāo),和無頭蒼蠅那樣亂撞,才是真的苦。
整整一天,我都是極其興奮的,嘴上始終掛著“老婆、老婆”,你也一樣,不停地喚著“老公、老公”,任誰見了,心里都會忍不住打著激靈。那樣的效果,我們是樂意看到的。我們的愛情,本應(yīng)那么的甜蜜。我們也深信,我們的愛情能夠一直甜蜜下去,永不會淡,只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越來越濃,成為我們的無法估量的巨型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