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香爐灣,一個等你入夢的月牙灣(散文)
面對月牙形的香爐灣,我是那么地沉迷這里的一切。
石景山與伶仃洋相望,點點鷗鳥低翔,日月貝珠海大劇院像海中一大一小貝殼正張開貝殼戲玩,珠海漁女眺望海中,野貍島的傳說故事引人入勝。在這里,遠可觀世界最長的海上大橋“港珠澳大橋”,近可攬壯闊波瀾,還可一轉(zhuǎn)身走進珠海博物館,進入時光隧道,把珠海從古到今的文明和發(fā)展之路溜達個遍。
恍惚中,我想起浪漫的李白曾寫“日照香爐生紫煙”的詩,他寫的香爐不是這里的香爐,這里是因過去漁民從這里登岸到石景山香爐洞朝拜而得名。在珠海的香爐灣,我看著周圍的一切,心里也會悄悄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迷人的云煙。
我站在海邊的沙灘上,選好一個視角,軟軟的風(fēng)吹來,柔柔的浪涌來,身后的一高一矮沙白色的建筑是珠海市規(guī)劃展覽館和博物館,左前方屹立在海中的是一大一小的象牙白的日月貝大劇院,右前方是雙手舉過頭頂托著大珍珠、腰系漁網(wǎng)的珠海漁女雕像,與海灣并行的海岸道是人來人往的情侶路。石景山上不僅有動物形態(tài)各異的石頭,還有蓊郁的綠樹和纜車及滑道。山上的觀景臺,天氣好時還可看到香港和深圳,當(dāng)然也可看到澳門。這一切的一切,構(gòu)成夢幻似的王國。我追尋著這里的勝境,也尋找著這里人和故事。
當(dāng)朝陽升起,霞光像新娘的婚紗,披在極目遠眺的珠海漁女身上。她低眉含笑,婀娜的身姿,胯間挽裹著漁網(wǎng),顯得那么楚楚動人。我不由自主地在網(wǎng)上尋找塑造她的人——潘鶴,別名潘思偉,廣東南海人。中國著名雕塑家、書畫家。我們欣賞珠海漁女雕像時,一定不要忘了這樣一位杰出的藝術(shù)家。他為珠海立起一張美麗的名片。
移目海中一大一小的珠海大劇院“日月貝”,我也同樣想知道它的設(shè)計者——北京大學(xué)教授、中營都市總設(shè)計師陳可石。中國唯一一座海島中的劇院,用日月這樣的光輝對大劇院進行命名,讓人過目不忘。貝是海洋中美麗的生命,“珠”生于貝,“貝”生于海,當(dāng)歌聲在劇院響起,在海上傳播時,?;ㄔ跉g騰,天空的云在舒卷,無論心情是歡樂或悲傷,我都會在此時相融于海天水云間。
夜幕降臨時,藍、紅、紫、粉等等燈光,閃爍四起,享有浪漫之城的珠海,深情地將我抱在懷里。我覺得古人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都沒有香爐灣讓我沉醉。曾經(jīng)與愛人走在這里的情侶路上,聽著潮音的呢喃,總想找一個地方支個帳篷,在這里伴潮聲而眠。因為夜晚較冷,最后還是乖乖回家了。
環(huán)于野貍島的彎道,我曾在春節(jié)來此走過兩次。原來我以為這島上有一種動物叫野狐貍,狐貍是一個聰明的動物,從小我就喜歡聽關(guān)于狐貍的童話故事。后來才知這個名字的由來。
女導(dǎo)游取笑我望字生義的無知,她說,許多年前,這石景山上的風(fēng)坡山上,有兩個山,在山麓的一個像獅子,橫臥在海面的像野貍。因為它們在化成石頭前,在風(fēng)坡山上的墳頭爭搶祭肉吃時經(jīng)常打得鮮血淋淋,村民覺得不吉祥,就用兩根貼有符咒的石柱立在墳的兩側(cè),一條朝東,一條朝西。從此獅子和野貍不再來墳前了,許多年后,它們死了,就變成石頭隔岸對峙了。野貍島因此得名。聽完我也啞然失笑,南方人敬祖宗是特別隆重的習(xí)俗,想起每年清明節(jié)一家老小都停下一切奔赴祖墳前,他們當(dāng)然不喜歡祖先們被動物們打擾。雖然是神話故事,我卻對這個石景山,對這片香爐灣多了一些神圣的感覺來。
在好奇心驅(qū)使下,我又問導(dǎo)游,珠海漁女是不是也是一個等丈夫出海歸來的妻子最后化為石頭的故事。導(dǎo)游笑了,她說,珠海是一個浪漫的城市,每個故事都是浪漫的。她賣了一個關(guān)子,停下不說,喝水。然后她看我急不可待的樣子又笑噴了。
她說,珠海漁女原是南海龍王的女兒,貪戀香爐灣的美景,她織網(wǎng),打魚,為人們治病,與漁民海鵬恩愛,壞人矮子使壞,要海鵬脫下她的鐲子為信物。她對海鵬說,如果脫下鐲子她會死,那是海中八個管家婆給她套上的。海鵬不信,認(rèn)為她不是真的愛他而編的借口。她為了示愛明志,她脫下一只手鐲,死在海鵬懷里。海鵬痛哭不已。后來九洲環(huán)長老為之感動,引導(dǎo)海鵬找到還魂草,這草要用男人的血澆灌,海鵬持之以恒,還魂草終于長大,救活了龍王的女兒。龍王的女兒就是這個手舉著大珍珠的漁女,她這是要拿著大珍珠感謝救命恩人九洲環(huán)長老。
中國的神話故事,大多是圍著善惡轉(zhuǎn)換或鋪陳,圍著因果報應(yīng)而輪回生死。愛情,始終像幾千年來年生生不息的大海一樣,綿延不絕,源遠流長。
我回眸身后那座城堡一樣的珠海市博物館,尋思,那里或許珍藏著更多神秘的故事吧。
我是一個幸運的人。有幸兩次走進這座博物館。第一次是周末的下午,孫光榮帶著我,穿過密雨而來匆匆參觀了一次。第二次是隨三灶金海風(fēng)楹聯(lián)詩詞學(xué)會成員們一起來采風(fēng)。兩次天公都不作美,不管不顧地下一陣子急雨,仿佛天上的云在跑步一樣,跑得汗水淋淋,把路面弄得濕濕的,故意促狹地逗我們玩似的。
第一次到博物館,當(dāng)我走到一面像電子光影觸摸屏的“大墻”面前時,楊長征老師神秘地笑著,喊住我說:“康心,你去摸摸這面墻。”我的指尖剛觸到電子墻,就看到神奇的一幕發(fā)生,從指尖觸碰處瞬間散開一大束光茫,這束光為我打開一條深遂的門道,仿佛召喚我穿越走進一個神奇的世界。孫光榮又笑著命令:“康心,站好?!蔽乙兄@特別的“墻”,他為我拍下這樣一張照片:我像一個發(fā)光天體,同時也被四散的光包圍著,成為藍色天宇中的精靈,張開雙臂燦爛地笑著。
接下來,楊長征老師為我們倆人滔滔不絕地講解里面的文物、人物、史跡。一塊錨石、一節(jié)斷玉、一件陶器、一個花瓶、一幅舊畫、一本史書,一件舊衣、一幅巖畫、一把軍刀、一件銅具……這些物件,記著珠海幾千年文明,包含著珠海幾千年的歷史。
七樓有珠海的版圖,不只是配有綠色的靜態(tài)沙盤,還配有現(xiàn)代科技的光影聲并用的多媒體。當(dāng)音響里傳出帶著磁性的男中音解說時,屏幕上出現(xiàn)同步的彩色畫面,如同在電影院看大片一樣。這時珠海的陸??胀庠诜植夹蜗?,內(nèi)在神韻全部呈現(xiàn)在眼前。一條情侶路,九個海灣,多個島嶼,幾縱山脈,珠海的輪廓盡收眼底。
還有幾個展廳,如果每處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都要講一遍,我估計楊老師幾天幾夜也講不完。里面究竟有多少展廳藏有多少珍貴文物,我兩次參觀也沒看完。只能遺憾“不識博物館真面目,只緣身在此館中”。我想如果有機會,多用幾天,慢慢看看珠海博物館,看看這座城市的古今變化,內(nèi)心一定豐盈而深刻。因為看這些歷史,總會讓我放下一些放不下的念想,同時重新獲得一些自認(rèn)為非常有用的思想上的東西,充實頭腦,清洗一些模糊認(rèn)知。
最后,坐在八樓的落地玻璃窗前,俯視整個香爐灣。我除了“哇,好美”,便再也說不出任何贊美的話來。因為我立刻被一股磁力吸進一種空靈的視野,早忘了自己。廣袤的天地之間,純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素雅的白云,海浪、沙灘、海鳥、燈火、日月貝大劇院、珠海漁女,像被無人機從上向下拍攝的照片一樣呈現(xiàn)眼前,真正體會一次“遠近高低各不同”的視覺盛宴。如果說,當(dāng)初我走進博物館時,是從今走到古,而此時,我在這窗前往外看,又從古回到今的交叉點。這種時空轉(zhuǎn)換的感覺和視覺產(chǎn)生的沖擊波,深深地震撼著我的心靈。
第一次因供我們參觀的時間不多,楊老師就帶我倆看重要的部分。第二次來博物館時間比第一次多一些,楊長征老師給每人備好資料,從上午十點多講到下午一點多。聽著他略帶干啞的嗓音,真覺得楊老師工作辛苦。因為下午還有這樣的講述,他便匆匆告別我們而離去,我才從游覽的夢中恍然初醒。
香爐灣,人與大自然如此和諧。這里的風(fēng)是愛的音符;浪是情的囈語。人們既充滿詩情畫意又熱愛勞動、熱愛自己的家園。想想遠古的人們出海順利歸來進入石景山山洞的跪拜,想想神話中的漁女和海鵬的起死回生的愛情,想想早已成為舊時光的博物館中的文物,想想走進日月貝大劇院聽一場激動人心的音樂,對于我這樣一個充滿浪漫情懷的人來說,這里一切簡直美得讓人失神,美得讓人無憂。
香爐灣,一個隨時等你入夢的月牙灣。
我仿佛走在情侶路上,海面點點鷗鳥底翔,海風(fēng)軟軟吹拂著長發(fā),海浪柔柔的拍打著船只,這么唯美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問候康心,祝游玩快樂。
靈魂對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時光變得更豐盈和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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