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兒子陪我回家(隨筆)
下午放學,領著蹦蹦跳跳的兒子剛走出學校,隨口說了句:“昨天坐公交車時間太長了,都不如直接走回去?!眱鹤勇牶?,便搖著我的手說:“那咱們就走回去?!蔽蚁耄夯厝ヒ宦飞掀拢〖一镒卟坏揭话肟隙ň蛨猿植幌聛?,到那個時候自己還要背著兒子爬坡,便拒絕他。誰知小家伙耍起無賴,直接把我往小路上拽。我拗不過兒子,便手拉手隨著兒子走上了回家路。
穿過花園。踏著滿地的落葉,“沙沙”作響。猛然間聞到一股香味,不知名的樹居然在冬日綻放著米色的小花,散發(fā)出的香味,讓蕭瑟的花園多了幾分溫情。兒子踮起腳,努力的聞了聞,失望的搖搖頭。“是你的鼻炎犯了,沒有嗅覺了?!蔽倚χf,拉著兒子疾步穿過,向前走去。我那時真應該抱起小家伙讓他享受一下冬日的花香。
跨過沮河。透過橋欄桿向下看去,河道寬闊,卵石堆積,河水潺潺。冬日的沮河很少有人去留意,但是兒子眼中卻閃著渴望?!鞍职郑蚁氪蛩??!薄靶校魈煳乙欢◣銇硗??!蔽乙贿吜粢饴飞系能囕v,一邊快步走著。
路過方口村。田野被薄薄的淡紫色的炊煙籠罩著,怒然開放的野菊花,在冬日里盡情的展示著自己耀眼的鮮黃。孩子指著一戶人家門前的枯藤說道:“爸爸,你看葡萄架!”“是呀,葉子落完了,你還認識。”“七月七能在那底下能聽到牛郎織女的對話?!薄笆茄剑莻€故事你還記得?!?.....邊走邊聊天,不知不覺間我慢下了腳步。
走上陡坡。山坡上幾個山洞引起了兒子的注意?!鞍职?,那些洞是什么呀?”“是窯洞呀。在咱們老家——小丘有許多窯洞。有的靠著山坡而建,有些借著地勢直接在地下挖窯洞叫地坑院。”兒子興奮地享受著回家的快樂,時而在路上來回奔跑,時而爬上土墻遠眺,快樂得如同小馬。托著兒子的屁股爬過了一段崎嶇的土路,離家已經不遠了。
一路上,我和兒子走走停停,邊走路,邊談論著路上的新鮮事。往日開車回家,只顧著急趕路,從未像今日這般細細看過路上的風景。不知不覺間快到家了,看看表走了40分鐘,比坐公交車還快十分鐘。
賈平凹說:“作為男人的一生,是兒子也是父親。前半生兒子是父親的影子,后半生父親是兒子的影子?!蔽抑离S著兒子一天天長大,終究他會留下我一個人大步向前而去。所以,謝謝兒子陪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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