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文藝復興正當時(報告文學)
文藝復興正當時
(一)、開茶館,盼興旺,
精神支柱是第一樁
《桐鄉(xiāng)文學》的聲譽打了折扣,人氣不滾滾了,刊氣不滾滾了,財氣也就不滾滾了,贊助拉不回來了。你們的紅旗到底能打多久?……我們的紅旗看樣子是打不了多久了。
大家建議開辟“廣告欄目”,因為有幾個企業(yè)老板早就有約,要求發(fā)彩頁廣告,價錢令人滿意。
“逼良為娼!”老黨說:“這是逼良為娼!我明明是良家婦女,讓我當娼婦,我不干!”
頭兒安慰他:“咱只娼這一回,往后咱有錢了,咱再收身從良,能行嗎?再說了,全國所有文學刊物除《收獲》守住他們的“處兒”之外,哪一家不弄那事了?國刊《人民文學》不也破身了嗎?就是咱們山西省的頭號大刊《山西文學》不也變成《北方紀實》接起客了嗎?”全像鴇兒逼蘇三接客,無奈蘇三一心指望她那王公子中舉,鴇兒也怕一但中舉了結(jié)仇……
在這種不景氣地情況下,拖泥帶水地邁進2006年,開始策劃第8期,力求把人氣、刊氣、財氣扳回來。
準備當“娼婦”的事先擱下。
卷首語曰:
“開茶館,盼興旺,精神支柱是第一樁……文海泛舟,難做海浪預報,不論沉沉浮浮,我們將不負眾望,定能把信念的舵兒把牢……”
但怪事一樁出現(xiàn)了——“官找民發(fā)錢”的“事件”又發(fā)生啦,聞喜的官們咋都是這毛病——
“兩會”期間,薛店鎮(zhèn)黨委書記吳引群問:“你是任育才嗎?你郵的幾期《桐鄉(xiāng)文學》都看了,哭著看,笑著看,不掏錢說不過去,我掏1000塊錢?!鳖^兒開始顫抖:“我……去薛店鎮(zhèn)……見你……”他說:“不用了,薛店老遠,你去了我不一定在,我在時會計不一定在,這樣吧,明天咱們在會上碰頭,我給你捎下來?!惫唬趦蓵陂g給了頭兒1000塊——真是天轉(zhuǎn)地轉(zhuǎn),紫微星出現(xiàn)……
誰知“官找民發(fā)錢”的“事件”竟連續(xù)發(fā)生啦,聞喜的官們咋都是這號毛病——
城鎮(zhèn)中學校長郭江旺從小做的是文學夢,從政以后做不成了,每期必讀,每篇必看,看得離不了了,說:“我征訂,我掏訂錢,給師生們訂三百本,一訂五年?!?br />
但《桐鄉(xiāng)文學》是贈送性質(zhì)的,不掏錢,但求贊助。他第一回贊助500塊,第二回贊助1500塊——真是天轉(zhuǎn)地轉(zhuǎn),紫微星出現(xiàn)……
于是“卷首語”曰:
“看來,爬雪山、過草地的日月過去了,忠義感得天道循環(huán),紫微星垂臨文化山……”
這錢不準花在飯桌上——頭兒曰于眾編委。
頭兒的報告文學“抖擻”完了,為了培植后力,在《桐鄉(xiāng)文學》“創(chuàng)刊號”及《聞喜報》2003年7月7日增版上早就“懸重賞,求奇文”——懸賞一萬元,發(fā)了征求報告文學的信息,但無人應征,同時在這張《聞喜報》上也發(fā)了“征會徽、征會歌”的啟事,頭兒將“懸賞求文”的倡議搬上政協(xié)議政大會之后,田又將其搬上2003年9月1日的《聞喜報》——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寂寂……好在賈中音有一篇《往事回眸》,可以撐門面,《桐鄉(xiāng)文學》能發(fā)賈老師的文章,身價會因此而增,請連明遠寫題頭字,在老黨的“報花集”上找到一幅圖畫——一朦朧人立在大海邊,海燕亂飛……幾根橋樁支起兩根橫木,倒影于小河中……以此壓題,內(nèi)文配十五幅圖,在“父輩謀發(fā)展”一節(jié)配一個正在造網(wǎng)的大蜘蛛;寫到戰(zhàn)亂及入社一節(jié),配一碾子;寫到母愛一節(jié),配一老鸛攜兩只小鸛佇立壩頭,引頸西望,可憐兮兮……但精神支柱卻是堅強……
為了扳回本刊聲望,這一期發(fā)邵璧華教授《聞喜的饦饦聞喜的饃》——這是引人自豪的。邵璧華在聞中執(zhí)教二十三年語文后上任運城教育學院院長,而后出任山西師范學院副院長,主編山西省《教學與管理》,如此人物竟致函他的學生任育才:“拜讀《桐鄉(xiāng)文學》,十分仰慕……”那邵院長以在《桐鄉(xiāng)文學》發(fā)稿為榮,這使頭兒想起初創(chuàng)《桐鄉(xiāng)文學》時的情景……想當初,《桐鄉(xiāng)文學》才開張,那時候只有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與“靠山王”騎上摩托四處靠掛,八方抓丁,幾乎走遍南北垣,但越是抓丁越是抓不到丁,上門生意難做,看來《桐鄉(xiāng)文學》的“攤攤”是轟不起來了……為了“轟攤攤”,靠山王才逼著眾編委:“每人必須給我拿出一篇精品來!”
編輯邵璧華的文章時,郭群虎告訴頭兒,聞喜開發(fā)區(qū)有個“美麗打字部”,那個王美麗手段極高,那打字部就在你門口二百米處的九巷一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學生拼音報社是不想去了,在“紅心”排第三期時去過運城天慈大廈何濤處,正打算二次投奔何濤時,得到郭群虎的信息……那美麗姑娘果然能干,一邊唱歌一邊打字,一邊接電話一邊打字——把電話往肩膀上一擱,脖子一歪就夾住了,一邊和對方聊天一邊打她的字,店里來人了,就歪過臉和客人談業(yè)務,不管談啥,十個指頭不停,一分鐘能敲出一百八十多個字,只見她一雙纖纖細手在鍵盤上胡摸一起,摸過來摸過去,屏幕上的字個個蹦出,極少出錯,碰上作者寫的錯字、別字、錯標點以及辭不達意的病句時,她一掃而光,全改過來,視屏前放一盆仙人掌,說是防電腦屏幕輻射,看到綠色能讓人心明眼亮。問她哪里畢業(yè)的,她說:“我沒念過書”——由此遷怒郭群虎:“你早干啥去了!害得我在運城竄了幾十回!你安的是啥心!”老郭說:“我早就給你說過,你沒留心。”細想一下,真的:“我沒留心……你就不會再說一回!你安的是啥心!”他不說話了,臉紅紅的,把他砍伐了一頓,那“好球人”好欺負,沒甚反應,所以頭兒光欺負老郭,頭兒不欺負老黨——那是為了咱《桐鄉(xiāng)文學》的菜園子啊……
能與頭兒合得來的人是“圣人”,聞喜出了十二個“圣人”——《桐鄉(xiāng)文學》的十三個編委有十二個是“圣人”,那瞎B老黨不是“圣人”。圣人是不好修煉成功的,從古至今不就出了個孔圣人、孟圣人嗎?再往下推,那就是《桐鄉(xiāng)文學》“十二圣”了。
不久,美麗打字部遷到凱德華樓下,頭兒常常是騎著自行車到美麗打字部,人回來了,車子不回來。那美麗聰明,晚上關(guān)門時,只要門口有一輛無人認領(lǐng)的自行車,她就推回打字部,知道是頭兒的。一天夜里,頭兒舉著液體來到打字部排版,美麗說:“我給你幾輛自行車了,也不給我買一點好吃的……”
那王美麗打字打得輕松,眾編委校版校得省勁,郭群虎也印得順利,第8期順順當當?shù)爻龌\了,發(fā)行出去,說“好”的不少。
細細品味第8期,有兩處可愛,一是目錄版式漂亮,二是第21頁版式好看,也說不清這兩塊版式好在哪里,反正好看。
由此往回想,1至7期目錄均是宋體,唯8期為楷,這就證明楷體排目錄好看,但后來9、10、11均效法8期,卻沒有那種效果,這是為什么?不論怎樣排,也排不出那種靈氣飛動的音樂美了……細細端詳,這21頁版式,大氣,疏朗,無筆墨處也是妙景啊,顯示出那種空間的美,只覺那塊版精神高雅,氣質(zhì)不同,看來,以后要認真研究效法,若各版都能排成如此效果,何愁《桐鄉(xiāng)文學》不興旺發(fā)達。由此想到《光明日報》——各大報刊的版式總沒有《光明日報》美,一拿起《光明日報》就給人一種版式詩化的感覺,這種精神氣質(zhì),其它報紙學不來,對此,編輯家們早有評論。
55頁“何之渙”《廣電禮贊》詩壓文革時代的一副農(nóng)村圖,文尾也是文革風味圖,復辟文革,就能給人帶來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者,此。這塊版式也值得一提。
第8期發(fā)行后,縣志辦主任佀延壽愛不釋手,夸了幾句,因素之一是封底上有頭兒贈縣志辦2003年《聞喜年鑒》的一首詩,靠山王書,曰——
功隆唐宋萬事興,赤子丹心照汗青;
后人欲問今朝事,資治通鑒又一章。
給他贈詩的目的是他在2003年《聞喜年鑒》上給我們兌現(xiàn)了《聞喜作協(xié)會員省級及省級以上作品一欄表》的承諾,占了三個頁碼,同時他又答復《2004年聞喜年鑒》將收入作協(xié)全體會員文學作品獲獎一欄表,否則,是不給他的。所以“靠山王”的字“一行關(guān)二”,我們不吃虧。
畫家周翔說他老婆夜讀第8期——《合歡花風波》,那“風波”把他老婆弄哭了,說《桐鄉(xiāng)文學》第8期,差一點把他老婆弄憨了。
《桐鄉(xiāng)文學》二次抬頭。
先拿一期交給聞喜電視臺臺長楊勇,他每期必播,這也成慣例,不再商量。后來,他破了一回例,為此,生了一回氣——這是后話,先擱下不提。
(二)、譽滿聞喜,謗滿聞喜,
圖解莊子的逍遙游
2006年春,頭兒為籌辦第九期的經(jīng)費,來到聞中,要聞中出錢,把聞中師生的優(yōu)秀文章發(fā)一期,這樣兩全其美,互利共贏。
誰知聞中不干,要干,其壓卷之作必是以我聞中為內(nèi)容的大型報告文學。頭兒方知,噢,聞中九十年校慶了,要以此壓卷,出聞中專版。頭兒雙眼一亮,第九期出九秩專版,九九歸一,莫非天意?
接此任務,那頭兒閉門謝客于“翰林靜園”二樓書房,披發(fā)仗劍,踏星布斗,念動咒語,晝夜并工,99天完成大型報告文學《旗艦義航九十年》,請聞中老師王江坤寫題頭字,郭紅巖畫壓題圖。
內(nèi)文配圖39幅,其中兩幅值得一提:一是“知識大廈”——那藝術(shù)變體的“廈”字上摞一層書,男女二學子以書為階,步步升高,大廈旁邊意識流狀隱現(xiàn)二女一男——科研型的、教書型的、學習型的。二是“知識就是力量”——高大的書脊層層排列,高聳入云,書頁的正面卻似摩天大廈,大廈上空一光芒萬丈的天體,“知識大廈”四字豎排鋼鐵般的拼音字母。
內(nèi)選邵璧華散文《自留風骨在人間——解讀畉之》,是悼念已故聞中老師畉之的回憶文章。邵璧華教授的名望遠播三晉,關(guān)注的人必多,所以壓題圖得弄好。
翻遍“報花集”,果得一圖——黑色古老的高原上,兩位頭戴官帽、身著黑袍的老人攜手往夕陽西下的西方世界走去,旁邊是兩棵在秋風中瑟瑟的樹……整個畫面基調(diào)寂靜,原野空曠、深遠,超凡脫俗,視死如歸,似乎能看見“語言”在流動……如今看來,這是《桐鄉(xiāng)文學》辦刊以來第二個內(nèi)文插圖之最。其后是劉志偉的史料性文章《衛(wèi)惠林其人與聞喜中學平社》;再其后是聞喜民盟主委韓家林在聞中搞的“丑小鴨杯”作文大賽獲獎名單;再其后是學生優(yōu)秀作文、老師優(yōu)秀作文及聞喜歷屆學生考入名牌大學的名單。
內(nèi)文弄好了,但封面如何設(shè)計呢?“聞中版”首先面對的讀者群是知識分子,所以封面要出奇、大氣、含蓄、思辨,不能一看就懂,要看一遍有一遍的反思和覺悟。
先擬封面辭,前兩句引用語文老師紐文平的一副對聯(lián),略有改動:
上下五千年問歷代帝王將相哪個沒從這里入化
縱橫數(shù)萬里看世間君子賢達誰人不在此門出脫
兩翼垂天鴻譽遠播九秩校慶風鵬大舉
請您關(guān)注
《旗艦義航九十年》——這部來自聞喜中學的報告
頭兒愛逛書店,每到書店必先欣賞群書的封面設(shè)計,唯兩本印象深,一是《紅巖》——紅色山巖上斜長一棵強勁有力的大紅色版畫木刻松,英勇頑強,與《紅巖》內(nèi)容融為一體,是為詮釋。而《狼圖騰》更高一籌——黑色的基調(diào)上呈現(xiàn)一大嶺,風葦中一仰天長嘯的狼的剪影,而半嶺僅只兩只狼眼,兇、恨、慘,那大嶺自然成了高大的狼的頭顱——以此歌頌“狼”這個蒙古族人崇拜的圖騰……讀之品之,真是攝魂奪魄。我們的“聞中版”也應有“攝魂奪魄”的藝術(shù)魔力。頭兒認為新華書店許多書的封面談不上“設(shè)計”二字,只能說是“常規(guī)排版”?!锻┼l(xiāng)文學》第4期“嫦娥奔月”可與“設(shè)計”二字粘邊,其余不過“常規(guī)排版”。
“北溟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曰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br />
此莊子《逍遙游》。
是夜,與莊子對話……設(shè)計出一條大鯤的輪廓,而這條大鯤卻由千千萬萬條小魚組成,四面八方的魚群正在紛紛加盟,以體現(xiàn)我聞中引力磁場的雄強……
而河東攝影家樊晉英有一幅天象攝影圖——是一獲獎作品,曾在河東攝影界引起反響——天上的白云抽象為大鳥,大鳥的雙翅跨天接地……此圖發(fā)在《河東文學》2004年第6期封底上。
若將此圖取來,豈不寓意我聞中之鯤化而為鳥,鵬程萬里么?
整個基調(diào)為天藍色、海藍色。
聞中決定開?。叮叮埃皟裕恕锻┼l(xiāng)文學》印量之最。
郭群虎的印刷機是“J2108”型單色機,等6600個彩封印成后方知歪好。為了“好”,先印一張,而一張是沒法印的,為了得到這一張,必得“襯流”二百張,因為四色得洗四次印刷機的24個滾軸,洗凈一色后,印出的顏色不純,出二百份以后才進入正常狀態(tài),那么四色就得“襯流”浪費800多張銅版紙,但為了“好”,那“好球人”還是這樣“襯流”了,印成以后讓頭兒看,不滿意,天藍色“偏冷”,這樣不行,需加“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