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在大城里生存不容易(隨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有人這樣比喻中國官場腐敗,中國官場腐敗就像菜園子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長出來一茬,割了長,長了割,反反復復循環(huán)著,官場何時沒有腐???誰也不敢保證。
官員貪腐,個個心知肚明,自己貪腐一旦敗露,就會受到法律嚴懲,輕則遭來牢獄之間,重則甚至搭上卿卿生命,仍然有膽大妄為者,不計后果,以身試法,審判臺上痛哭流涕,但已經晚了。
讀個小學花八萬,說起來,你不相信,不是親耳所聽,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但這是一個真實的事,并不是為了吸引讀者,筆者在這里道聽途說和瞎編亂造,并且這個真實的事,就發(fā)生在筆者身邊。
老周(化名)和筆者同住一個小區(qū),筆者和老周既是鄰居,又是好兄弟,老周比筆者小一歲,見面老周總是哥長哥短的稱呼筆者,筆者和老周所住小區(qū),在鄭州來說,應該屬于標準的學區(qū)房,按說孩輩們入學不會出現太大難度,可是,讓老周意想不到的是,讀完幼兒園的孫子,在秋季讀小學時遇到了麻煩,不得不忍痛花八萬錢,送孫子讀小學。
老周老家在豫東農村,90年代,從部隊轉業(yè)至鄭州某房地產公司,讓老周倒霉的是,在房地產公司上班連屁股都沒有焐熱,房地產公司就破產倒閉了,從此,老周成了一名無業(yè)游民,還好當初花錢為老伴買了鄭州戶口,托關系為老伴安排了工作,老伴退休后拿3000多元退休金,勉強維持老倆口生活。
老周孫子讀小學到底遇到怎樣麻煩呢?老伴為老周生下一兒一女,女兒出嫁后,老周考慮到就剩下兒子了,沒必要再分家分戶口了,老倆口都是快60的人了,若干年后,自己名下這套房就歸兒子的了,正是因為老周沒把自己名下房子,過戶到兒子名下,花了八萬不該花的冤枉錢。
秋季開學,老周兒媳領著該讀小學的孫子,去就近入學的學校報名,負責招生的學校老師看了看,老周兒媳遞給資料后,告訴說,按照教育部門通知規(guī)定,要想在這個學校讀書,父母名下必須擁有自己的房本,父母名下如果無房本,只能聽從學校安排,分到離家較遠的分校校區(qū)讀書。
老周兒媳回家把孩子去學校報名遇到麻煩,向公爹老周一說,可把老周氣壞了,騎上車子去學校找招生老師理論,問負責招生老師,我孫女在你們學校剛畢業(yè),我孫子為啥就不可以在這學校上學了呢?直到招生老師再三解釋,不是學校故意刁難,是教育部門的規(guī)定。為孫子上學,老周和兒媳之間鬧的很不愉快,責怪老周沒把房子過戶到兒子名下。
為了兒子能在離家近些學校讀書,氣得老周兒媳回娘家借了八萬塊錢,托關系把兒子送進小區(qū)附近一家小學就讀,讀個小學花八萬塊錢,你該信了吧,老周兒子在鐵路干維修工,兒媳在家?guī)Ш⒆?,一個工薪家庭,一年能掙多少錢?在大城市里生存容易嗎?
說完老周孫子讀小學花八萬塊錢的故事,筆者再說一說自己孩子當年上學的故事,記得兒子2008年讀小學時,學校以借讀費名義,向學校交一萬多塊錢,那是在10多年前,10多年前一萬塊錢,現在值多少錢,值個一兩萬塊錢應該沒問題。為此,筆者在中國青年報發(fā)表了一篇《在大都市里生活好累》的文章。
文章刊發(fā)后,立即引起鄭州市教育部門關注,教育部門通過中國青年報找到了筆者的電話,多次打電話追問筆者,讓筆者告訴他們孩子就讀學校的地址和校名,并要求和筆者見面,為筆者追回交給學校的借讀費,為了不得罪兒子就讀學校負責人,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拒絕于教育部門見面和交出兒子就讀學校的校名。
轉眼10多年過去了,學校收取借讀費,不但沒有禁止,反而越收越高和愈演愈烈,在大城市里生存真的不容易,尤其是我們這些從農村里走出來的人,從過去向往大城市生活,變成害怕大城市生活,甚至產生逃離大城市,回到農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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