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從《人世間》中品味人生(散文)
一段時間以來,受梁曉聲茅盾文學獎作品《人世間》的影響和鐘情,我一邊遺忘劇情一邊期待結局,歷時三個月,終于把《人世間》同名改編電視劇看完了。此劇多角度、多方位、多層次描寫,從上山下鄉(xiāng)到改革開放,涵蓋了那個時代所有人的一生。流淌著我們對人生的一些啟示和感悟,表達著人生百態(tài)和平凡本真的現(xiàn)實面貌。全面展示了中國社會的改革變遷以及基層小人物面對生活困境,不屈不撓的進取精神。盡管電視只是一種載體,但故事可以追憶起時代變遷的社會發(fā)展,歷史遺存的點滴痕跡,以及影響人們生產(chǎn)生活的很多印記,呈現(xiàn)的是一部中國式家庭變遷的生活史。
上世紀七十年代以來,北方某省城生活在“光字片”區(qū)以周秉昆家庭為代表的人生故事,在艱難的國家形勢和生活境遇中,世代生活的鄉(xiāng)民百姓總是聚少離多。周志剛做為家庭主力,長期堅守西南參加“大三線”建設,助力著國家建設任務,對于家庭的愧疚,對于家人的牽掛,他都寄托于一封封漫長的書信和思念。長子周秉義和發(fā)小郝冬梅響應國家號召成為第一批下鄉(xiāng)知青,他們時常在一起談天說地,描畫人生;長女周蓉追隨詩人丈夫遠赴貴州鄉(xiāng)村支教,她的內(nèi)心充滿矛盾和痛苦,但她為自己的選擇始終勇敢前進;小弟周秉昆與周母相依為命,苦撐著一個家。那個年代,所有人的命運基本上都一樣,和整個時代緊緊捆綁在一起。
周秉昆是家庭的靈魂和中心,家庭的命運隨著他的變化而發(fā)生著改變,他的一舉一動,對于整個家庭而言都是一次躍進,他的努力、堅強,是維護家庭的唯一動力。他就像我們身邊普普通通的人,義氣、專情、孝順、正直、善良又有理想。木材廠工作,遭遇涂志強事件,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通過蔡曉光介紹到醬油廠,后來到了報社,經(jīng)營起吉善堂,每一步都是十分不易。為了改變生活,他無比拼命,鄭娟的出現(xiàn),為他點亮了人生的希望,面對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和人際關系,他不得不一邊光明工作,一邊暗自生活,為不可能的事實抗爭是另一種幸福。因為傳閱姐夫的詩作被拘捕,周母頓時的昏迷,讓他和家庭陷入了萬難,在最艱難的時候,他沒有倒下。鄭娟拖家?guī)Э谧哌M了他的家庭,融入了周家的生活,不僅解決了周家的難題,又解決了自己的難題。這次突破,她真正從閑言碎語中走了出來,逐漸贏得認可和尊重。此舉,倍受周家人和鄰里感動,他們深知沒有鄭娟的精心照顧,就沒有周母的身心好轉(zhuǎn)。所以,周鄭聯(lián)姻也是必然之事。
很長一段的時間,周秉昆都困擾在對父親的不理解,哥哥姐姐有知識有閱歷,可能會瞧不起他,他總是在證明自己,卻并不盡人意。理解和信任,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卻很難,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誤會,也可以釀造一切悲劇。與駱士賓的暗斗到明爭,困擾了他的家庭生活,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周楠的人生選擇,但這是他的家庭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在這件事情上,做為一個男人,他以家庭為重,時刻表現(xiàn)著對家庭的珍重,對鄭娟的負責。即使在周楠發(fā)生意外,不慎將駱士賓打傷致死后,他也心甘情愿的入獄,只是牽掛著家人和鄭娟,后悔對不住關心他的人。艱辛的生活造就了他獨有的大愛,回歸正常的生活,他吸取了教訓,決心楊帆再起,竭力團結朋友,帶動大家,謀生活謀出路,搬新居奔小康,真正用努力去追逐向往的生活,尋求實實在在的人生價值。
雖然是同處一個家庭,但家人之間生活方式不同,命運也不相徑庭。命運是值得思考和面對的永恒話題,全社會的命運,東北的命運,光字片命運,大同小異,而人物本身的命運才各具傳奇精彩。命運的轉(zhuǎn)折對周蓉、周秉昆都是一個巨大的考臉,在響應下鄉(xiāng)知青號召后,他們都蠢蠢欲動,但周蓉還是先斬后奏,在被家人極其漫長的誤解中,她始終保持著沉默、堅守、努力,直到父親千里迢迢來看她,內(nèi)心的那片烏云才逐步煙消云散。盡管得到了家人的理解支持,但她沒有認清家庭與婚姻的關系,對于家庭的責任和擔當,她矯正自己的少,表達個性的多,對于婚煙的守護、對于孩子的關心、對于愛人的關愛,她做的不夠,才釀成了家庭命運發(fā)展的不順利不樂觀。
周秉義式的干部,有其家庭環(huán)境影響,更多的是自身的鍛煉、修養(yǎng)、堅持和努力。從扎根知青,他就樹立了遠大的人生理想;大學生活,他設定了清晰的人生方向;作為一名成長干部,他始終不忘初心、砥礪前行。無論在那個崗位,都決心把事情做好,讓人民滿意。身為企業(yè)領導,他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去挽救維護企業(yè)運行,確保工人利益不受損失;身為政府領導,他似百姓為親人,立志改變底層人民的生活面貌,為了工作,為了目標,他愿意舍棄自己的一切。他將黨員干部的精神風貌表達的淋漓盡致,以其高貴的品格完成了肩負的職責使命,他是合格的稱職的。然而,回歸家庭,他也是失敗的。面對愛人的不理解,他隱瞞著病情卻獨自承受,退休養(yǎng)老便暴病。即便如此,他依舊淡定從容,作為一個大哥,他有自己的思考,在人生的盡頭,以父兄的身份關心寬慰家人,為弟妹做了最好的榜樣和最后的交代,走完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人世間何嘗不是表現(xiàn)人情冷暖、人世滄桑的電視劇。回首半個多世紀以來祖國發(fā)展的崢嶸歲月,對于人世間的故事,我們何嘗不是一樣的感受。即使如今,面對繁榮發(fā)展的經(jīng)濟社會,人們也終究要面對選擇的艱難,親情的別離,生活的無奈和歲月的無情。社會的進步和發(fā)展,離不開每個普通人的努力。家國同構的命運是時代的主題。當然,歲月留給親情更多的是美好的故事和幸福的感愛,我們愿以今生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人世間的一切痛苦,以最真摯的博愛去寬恕人世間的一切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