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見聞】油菜花開(散文)
油菜這種農(nóng)作物,在大江南北都有種植。油菜不僅開花時好看,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而且油菜籽可以榨油,是重要的農(nóng)作物之一。要說油菜花,那要數(shù)江西婺源的油菜花最出名,可惜我沒有去過江西,有時間一定要去看一看婺源的油菜花。
我們豫東地區(qū)也種植油菜。雖然沒有婺源的油菜花出名,但是每年到了油菜花開的時候,大地上也會繪畫出一片片金黃的油畫。大片的油菜花海,彌漫著油菜花的香味,吸引著無數(shù)的蝴蝶和蜜蜂,在花海中忙碌地采摘花蜜。
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三月中旬,往年這個時候,油菜已經(jīng)開花了。但是,由于年后又下了一場大雪,導(dǎo)致氣溫驟降,油菜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開花。不過近幾天,氣溫已經(jīng)慢慢回升,風(fēng)中才充滿了暖春的味道。
我們新租的小院西邊,有塊油菜地。前天看的時候只有零星的幾個油菜花蕊,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開滿金黃的油菜花。
關(guān)于油菜花最初的記憶,是在四五歲的時候。那時,村子?xùn)|邊地里種了一大片油菜。那年春天,正值油菜花開。鄰居在鄭州回來的時候,買了一臺膠卷照相機,那個時候還沒有數(shù)碼相機。母親讓他幫忙給照幾張照片,于是就選中了東邊的油菜花地當(dāng)背景。母親站在中間,我和妹妹分別站在兩側(cè)拍了一張,然后母親又讓他單獨給我和妹妹拍了一張合照。我當(dāng)時也就四五歲,妹妹三四歲,我們站在油菜花中,油菜花的高度已經(jīng)到了我們胸前,只照出來上半身,這張老照片如今還保存著。照片中,我雙手掐腰,這是以前照相時屬于男生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妹妹在我旁邊站著??赡苁且驗楫?dāng)時正是下午,我們又面向西站的,我們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完。顯得我們小小年紀(jì),眉頭緊鎖的。每每翻出這張老照片,記憶就不由得飛向了童年。
小時候,村里種油菜的還比較多。后來上學(xué)以后,慢慢種植油菜的就少了,畢竟油菜出油率低,也賣不了多少錢??粘鰜淼牡囟挤N上了棉花,因為棉花是那些年重要的經(jīng)濟農(nóng)作物,一年的經(jīng)濟收入和日常的食用油全靠棉花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大家都出去打工了,也不靠地里收入了。近些年,生活條件好了,也都不種植棉花了,空出來的自留地又都種上油菜和荷蘭豆了。
我家已經(jīng)很多年不種地了,東邊的自留地,爺爺每年都會種上油菜。雖然工作以后回去的比較少,但是每年油菜花開的時候都會回去一次。每次回去,我都會去東地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那成片的油菜花。
二零二零年,由于疫情原因,父母外出打工的時間往后推遲了很久。油菜花開的時候,父母還沒有出去。天天在家無事,母親就帶著小外甥女去東地玩,順便在油菜花海里拍了很多照片。用智能手機拍出來的照片,要比我們小時候拍的膠卷相片清晰太多了。不過我還是覺得膠卷相片比較有感覺,畢竟手機拍的照片只保存在手機里,很少洗出來。油菜花旁邊是一片果林,里面的桃花也開放了,油菜花和桃花斗艷爭春,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在花海里。
二零二一年,三月中旬,我們?nèi)チ藣酷接瓮妗D悄晏鞖馀偷迷?,我們?nèi)酷降臅r候,油菜花已經(jīng)開了。我們住在山腳下的民宿里,民宿門口就種了一片油菜花。早上起來,在樓上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樓下的油菜花,一股清香推窗而入。我看著樓下的油菜花和不遠處的嵖岈山,呼吸著山中清新的空氣,詩興大發(fā),隨即作詩一首。
《山晨》
山色空濛晨鳥鳴,油菜叢中日東升。
清風(fēng)拂面推窗進,不負(fù)韶華踏春行。
吃過早飯,我們就上山了。山里有花、有樹、有草、有鳥鳴、有湖水、有奇石,真是個游玩的好地方。我們玩了一天,從南門上山,從北門下山,下山的時候也路過一大片油菜花海。在花海中還有拍婚紗照的,可惜當(dāng)時沒有拍抖音,只拍了幾張照片。
二零二二年,由于疫情防控工作比較繁重,也沒時間出去游玩。去年,疫情終于消失了,在三月中旬的時候,我們又去了嵖岈山。三月天氣正好,春風(fēng)十里,為所有美好的開始。這次去嵖岈山,與上次去的感受有很大不同。有種“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的感覺。這次去,我們還是住在了第一次去的那家民宿,老板依舊很熱情。二零二一年去的時候是三月十四號,去年是三月十一號,真是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這次去嵖岈山,特意錄了很多視頻,拍了一個抖音。在最后的油菜花海,給乖拍了很多張照片。美人站在花海里,花美人更美。油菜花海旁邊是嵖岈山和天磨湖,花、山、湖、天,相映成趣。抬眼望去,金黃一片,山花相依,湖天相連,美不勝收。此刻,看著眼前的美景,爬山的疲憊盡消。張開雙臂奔赴花海,花香撲鼻,如癡如醉。陽光溫柔,遠望湖山相映;春風(fēng)輕拂,近看花海金黃。最美人間三月,遠赴山河之約。
爬嵖岈山,猶如走西游之路,九九八十一難,崎嶇坎坷,跋山涉水,歷盡磨難,終成大道。人生何嘗不是翻山越嶺?一山更比一山高,閱盡千山萬水,只為初心不改,不負(fù)青山不負(fù)卿。
近幾日,天氣異常的好。春光明媚,春風(fēng)輕拂,河邊的柳樹已經(jīng)吐出了新芽,油菜花開還會遠嗎?等油菜花開,天高云淡,又是出游踏青的好時節(jié)。
比起婺源的油菜花,家門口的油菜花毫不遜色。美景在遠方,美景在路上,美景其實就在眼前。只要善于發(fā)現(xiàn),處處都是美景。遠方有遠方的美,路上有路上的美,眼前有眼前的美。趁著春色迷人,趁著青山未老,趁著我們還年輕,多出去看看吧。
風(fēng)是自由的,我們也是自由的,不要局限于眼前的茍且,心向往的地方就是遠方。隨風(fēng)出發(fā),自由而歡快。愿你歷經(jīng)千山萬水,閱盡祖國的大好河山,歸來有風(fēng),歸來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