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火】歡樂童年(散文)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一不留神我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愛好文學寫作的我,酷愛寫懷舊文章。還有一個月就到我的生日了。我突發(fā)靈感,寫寫我的童年生活、我的童年游戲、我的童年故事。
我是一位50后,出生于1958年,今年66歲。雖然我已步入老年人的行列,但我童心未泯,仍有一顆不老的童心,了解我的親朋好友送我一個綽號“老玩童”。雖然老了,但我仍然難忘我的童年時光,難忘我的童年游戲。如今的孩子們有許多聲光控的電子玩具、高科技玩具,而我童年時代的孩子們,根本就沒有什么玩具,有不少玩具是自己做的,十分簡陋,但照樣玩兒得不亦樂乎。那時候的兒童有著自己的游戲。
一、東南西北暗地搗鬼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孩子,一定會記得小伙伴兒們玩兒的“東南西北”這個游戲吧?這個游戲用硬紙折疊成一個正方形的片,一面是四個方塊,在四個方塊上面分別寫上“東”“南”“西”“北”的字樣,“東”“南”“西”“北”每個字下面的另一面都有兩個頁面,一共有八個頁面。每個小伙伴兒制作這個玩具,在這八個頁面上寫的內容都不一樣,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有寫褒義詞的,有寫貶義詞的,有寫好人的,也有寫壞人的。我不管別人怎么寫,我寫的全是貶義詞,沒寫一個好人,寫的都是壞人。
在這八個頁面上我寫的有漢奸、特務、狗腿子、小偷、騙子、貪污犯、癩蛤蟆、小王八。反正是沒一個好人。玩兒“東南西北”游戲時,我手里拿著自己折疊的“東南西北”玩具的人,問和我一起玩兒的小伙伴兒:“你要東南西北?要幾下呀?”誰要跟我玩兒“東南西北”算是倒了血霉了。無論他要“東”“南”“西”“北”,要幾下,他都不得好。每當我看到要了我的“東南西北”的小伙伴兒望著自己要的內容,漢奸、狗腿子、小偷、癩蛤蟆……沒一個好人,沮喪至極,我心里甭提多高興呢,沒事偷著樂。你說我如今這么好的一個人,一個人見人愛、人見人夸、童心未泯的老玩童,小時候怎么就干出那種事呢?這大概就是童心所致吧?常言說得好:“童言無忌?!辈皇菃幔?br />
二、捉迷藏變成黑鬼
我童年的時候,孩子們的游戲都非常純樸,沒有什么新意。童年時有一句童謠:“藏迷哥,逮蝴蝶兒,誰不玩兒,小王八兒?!彼暮显豪锏暮⒆右鎯鹤矫圆?,問我玩不玩兒,我想起了這句童謠:“誰不玩兒,小王八兒?!蔽揖秃托』锇閮簜兺鎲h,如果不玩兒,我不就成了小王八兒了嗎?我和小伙伴兒說:“咱們晚上玩兒,白天我還有事呢,沒時間玩兒?!逼鋵嵨夷氖前滋煊惺卵?,我是在想歪主意呢。我想院子那么小,大白天的哪有那么多地方能藏得住人呀?我想好了一個地方,在我家窗戶根兒底下,搭建了一個煤窩,是用來放蜂窩煤的。緊靠著窗戶根兒,有一米多寬,兩米多深。正好要玩兒捉迷藏那天,煤窩里的蜂窩煤快燒完了,還有不多的幾十塊,煤窩幾乎快空了,正好能鉆進一個人。趁著小伙伴兒們都回家吃晚飯的機會,我鉆到煤窩里,把蜂窩煤挪到靠墻邊處碼放。騰出了能藏一個人的地方。
吃完晚飯,我特意穿上一件黑色的衣服,一個小伙伴兒跑外院兒等著,我和兩個小伙伴兒在里院兒開始藏。外院兒小伙伴兒問:“藏好了嗎?”我回答:“沒藏好呢!”不大工夫,外院兒小伙伴又問:“藏好了嗎?”另一個小伙伴兒回答:“沒藏好呢!”這時我穿著一件黑色衣服鉆進煤窩里,把腰一弓趴在煤窩里,跟一個大蝦一樣,蝸在那里一動不動,大氣兒都不敢出。我喊了一聲:“藏好了,快來找吧?!?br />
外院兒的小伙伴兒,進到里院兒,一通亂找。不大的工夫,就把另外兩位小伙伴兒找到了。一個藏在花池子扁豆架底下,一位藏在院子里擺著的一口大空著的大水缸里,大缸上面蓋著一塊木蓋??蔁o論怎么找也找不到我。無可奈何的他大喊:“你出來吧,我找不到你了。我認輸了。”聽見小伙伴兒這么說,我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顧涌了一下身體,像到了驚蟄期的蟲子一樣,從煤堆里站了起來,腰腿都跟要折了一樣,酸疼酸疼的。雖然腰酸腿疼得厲害,但心里特別高興,藏迷哥我贏了。這時候,幾個小伙伴兒借著鄰居家屋里透出的燈光,看到我滿臉蹭的都是煤黑都笑了。一個小伙伴兒說:“你是剛從非洲來的吧?都成黑鬼了?!甭劼牬嗽?,我趕緊跑到外院兒水管子處,用自來水沖洗臉,洗了許多遍才洗干凈,免除了回家被母親看到后所要遭受的皮肉之苦。
三、刮大風隨風跑
如果有人問:“刮風天玩兒什么呀?”您肯定會回答:“刮風天放風箏呀?!蹦徽f對了一半。刮風天除了放風箏,還能玩兒轉輪兒,玩兒坦克。轉輪兒和坦克都是我兒時發(fā)明的游戲。
我拿一張比較厚的紙,用圓規(guī)在紙上劃一個大圓(外圓),再劃一個小圓(內圓)。用尺子比著在內圓里先劃一個雙線的十字,再劃一個斜著的雙線。把內圓分成六等份。然后用小刀把六等份刻開折起來,向外伸展,目的是起到平衡作用。刮大風的時候,我拿著自制的小飛輪往地上一扔,小飛輪立刻就立在地上轉了起來。我就追著小飛輪一陣狂奔,風越大,小飛輪轉得越快,我跟在后面猛追,累得我呼哧帶喘,滿頭大汗,那我也玩兒得不亦樂乎。刮大風的時候,一個小飛輪能在大街上旋轉半天。這就是我童年的開心游戲,童年的快樂時光。
我還用一張又薄又軟的紙,裁成稍窄的長條,在長條上用小刀刻上等長的長方形孔,就跟坦克履帶一樣。然后把兩頭粘在一起。遇上刮風的時候,我就把我制作的坦克拿到大街上,往地上一放,隨著風一刮,因為是又薄又軟的紙,所以就貼著地,滿滿向前滾動著,如同開著一輛坦克車一樣。玩兒這個游戲有風即可,但風不能太大,太大就刮飛了。我記得有一天刮風,我拿著我自制的坦克車玩兒,開始時玩兒得挺好,在微風的吹拂下,坦克車輕輕地滾動。玩兒著玩兒著,突然之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刮得我緊閉雙眼,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原本在眼皮子底下的坦克不見了蹤影,大概是我自制的心愛的坦克刮到太平洋里去了。
如今花甲之年的我,回憶起童年的玩具、童年的游戲、童年的時光,仍然記憶猶新。我要用文筆找回我童年的記憶,找回我童年的時光。我畫虎、寫作、表演山東快書,老有所為,老有所樂,使我的老年生活更加充實,更加豐富多彩。我要努力做一個童心未泯的老玩童。因為“莫到桑榆晚,為霞尚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