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女性的力量(散文)
在我看來,女性的力量正如小草的力量,生生不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越柔弱的女性越剛強,越渺小的女性,越能發(fā)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呼聲。
本來我是想著待我調整好了心態(tài),就可以稍微輕松地應對寶寶特殊時期的哭鬧。我興奮地輕吁了一口氣,以為終于又過了人生的一道難關,“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可一切沒有那么簡單,像往常一樣,稍微帶點安閑的日子不過兩三天。四月初一前后,寶寶還是如期給我?guī)砹艘饬现獾摹绑@喜”。每次刷鍋前或睡覺前讓他去衛(wèi)生間“噓噓”(小便)一下,他都哭哭啼啼地說:“我沒‘噓噓’呀,我沒‘噓噓’呀!”,或者一直撇拉著嘴好像我哪輩子欠他什么似的。寶寶有憋尿的習慣,這我是早就知道的,為此我們沒少生過矛盾。最后還是我想開了,每次都是我妥協(xié):我這么大個人,萬萬不能跟這樣小的孩子計較,計較太多少活幾年!就這樣,我把“政策”已經放得夠寬松的了,寶寶至少得在我刷鍋前“噓噓”一下吧,萬一尿褲子了怎么辦?況且寶寶有沒有“噓噓”我能不知道,我給他喂多少溫開水,我能不知道?就這么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日子過得無奈的呀。遇到這樣的孩子,真的沒辦法。最后,我想到一妙計:拿起手提包,假裝走人。我鄭重地告訴寶寶:“你再撇拉著嘴不‘噓噓’,我就走了啊!”可我每次剛走出門沒半步就被膽小的寶寶瞬間拉回來了,嘴也不撇拉了,徑直走到衛(wèi)生間“噓噓”去了。問題貌似解決了,可一切哪有那么簡單。四月初四那天早上,我夢見兩個和尚拿著鋤頭氣勢洶洶地跑到我小時候的老家里,說是要往家里種兩片兒菜,后來他們又給我說了一些我和寶寶以后的事情,反正是好事。我醒來,分析了一下,應該是先兇后吉,因禍得福,至于他們跟我說的好事是來穩(wěn)定我心的,怕我過不了此關尋了短見??偠灾?,似險非險,能安然度過。冥冥之中,我總覺得自己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刻意鍛煉著,又被這種神秘的力量時時保護著。
四月初四那天早上起來,我把寶寶抱到衛(wèi)生間讓他“噓噓”,他一邊“噓噓”一邊哭著說:“媽媽,我沒有‘噓噓’呀,沒有‘噓噓’呀!”。看!多讓人哭笑不得的寶寶。晚飯后,正準備刷鍋呢,我讓寶寶去“噓噓”一下。寶寶又開始撇拉著嘴,說自己沒“噓噓”。我憤怒地拿起包包走出了家門,寶寶還是一直撇拉著嘴,往日的妙計居然不起作用了。怕寶寶的手卡到門里,我輕輕地關了房門。寶寶在屋里哭著讓我回來,我反復強調說:“你好好說話再說!”念寶寶年幼,我只能多費點口舌,也好給他改過的機會。寶寶卻一直哭著說:“我嘴抿住啦,媽媽,你開門!”我辛辛苦苦地把他帶到快四周歲了,他卻連去“噓噓”一下都做不到,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讓我怎能給自己留退路?后來,我看問題一時解決不了,我讓寶寶開了門,我說:“寶寶,我出去不行,你出去吧!”鄰居剛回家門,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前來解勸,我說:“他都快四歲了,我刷鍋讓他去“噓噓”一下都做不到,連好好說話都不會,我還帶他干什么?”鄰居也勸著讓寶寶好好說話,然后回了家門。后來,寶寶哭著說:“媽媽,有鬼!”說著便哭著念起了:“阿彌陀佛”。我說:“好好說話,哭著念什么都沒用,別念了,什么都是他們自己派來故意鍛煉你的,你必須得自己強大起來,不能什么都讓我一個人撐著,我也有實在撐不動的一天哪!我實在太累了!”。我說著說著便哽咽了起來。是的,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
寶寶八個多月的時候,便開始有這種特殊的感應,只因外面放炮,即使不出門,也會無緣無故地哭鬧,我在他身邊倒沒事,我一離開他半步便開始哭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長大了開始學著磨人了,媽媽也這樣認為,只有我不這么認為:好端端的一個寶寶怎么突然反差這么大。我央求媽媽去問問先生,媽媽勉強去了,還沒開口,先生便說:“你那外孫有外來頭?!敝?,便告訴了媽媽擺治的辦法,后來寶寶便奇跡般地好了。寶寶一歲多的時候正值農歷七八月份,寶寶突然開始夜里哭鬧,反反復復,每一個小時哭一次,不大哭,但保證讓我睡不成覺,我和媽媽帶他訪遍了周邊所有的先生才給治好。之后,每當寶寶受到驚嚇,或者外面放炮,寶寶就又開始夜里哭鬧,一小時哭一次,僅僅農歷十月份,我?guī)ジ浇南壬抢锟戳瞬幌挛辶巍殞氁粴q半的時候看到神圣了,大概是因為他不懂事用手指神圣,之后便開始專揀我做飯,刷鍋和上廁所的時候哭鬧,后來我和媽媽把他抱到鄰縣的先生那里治好了。寶寶快兩歲的時候,夜里不哭鬧了,我卻開始了習慣性的失眠,一個帶孩子的人如何受得了這般折磨 。載止寶寶上學時,我喝了整整八十一劑中藥。寶寶兩歲多的時候,農歷十月份,每當外面放炮,或者他在外面見個頭上帶白布的,或者他不小心走到剛放過鞭炮的附近,他便開始各種不聽話,搗亂,哭哭啼啼的,一哭一個月,我?guī)ハ壬抢锟?,給他放生。寶寶快三歲的時候,能夠感應到“三月三”或“四月初八”了,整天都是哭哭啼啼的,少則三四天,多則一個月。過了“四月初八”,安靜不過十天。到了農歷五月份,他出生的那個月,又是哭哭啼啼一個月。寶寶三歲以后的農歷七八月份了,又開始整天說看到鬼呀神呀的了,哭哭啼啼的,我?guī)タ聪壬膊恍辛?,但我還是會花錢帶他去看先生,總想著能為他減輕一分苦厄是一分,一個多月去了不下九次,看得先生也不耐煩了。后來,有的先生說,他身體弱不能老帶他去看,越看越弱,之后才沒怎么去拜訪先生。如今寶寶快四歲了,剛過了“三月三”和“四月初八”的感應,我稍微安閑地度過了“四月初九”,我不知道明天的太陽該如何升起,我知道一切都沒有那么容易。
四月初四那天晚上,我覺得自己實在支撐不下去了。寶寶一直在門外哭鬧,不會好好說話。為了給寶寶看病,我?guī)缀趸ü饬俗约核械姆e蓄,剩下的也給自己買了幾身漂亮衣服,總覺得自己哪天說完蛋就完蛋了,我得對自己好點兒,不枉來此一生。我覺得能把這樣孩子帶大的都是亡命之徒。況且,我也因為遇到極端媽寶男家庭,產后抑郁過,精神分裂過,如果不是因為寶寶在平常還是比較乖的,我活不到現(xiàn)在。我平靜地跟寶寶說:“你哭吧,擾民了會有警察來管你,我管不了你了,這么大連好好說話都不會。警察來了,我就去跳河?!辈灰粫?,寶寶平靜地對我說:“媽媽,我不哭了,你開門,我不撇嘴了,我要‘噓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難道這就是我當天必須要經歷的劫難,一切好像事先被設計好的。后來,我靜靜地站在門口告訴寶寶:“你記住:不論遇到什么樣的困難,你都不能退步,退了步你就有退不完的步。低了頭你就有低不完的頭。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別管別人笑話不笑話。我要在乎那么多,我現(xiàn)在就神經了。”寶寶安靜地點點頭。
本以為大難已過,誰知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事后,我再次妥協(xié),我心想:寶寶在刷鍋前不想“噓噓”算了,他這么大了尿褲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只要他在睡覺前“噓噓”就行。四月初七晚上九點多睡覺前我讓寶寶去“噓”一下,寶寶又撇拉著嘴,我再次沒有退路了。我憤怒地拿著手提包走出門外,這次我只對寶寶說了兩次:“好好說話,我再回去?!睂殞氝€像上次一樣哭著說:“媽媽,我嘴抿住啦,抿住啦?!比堑绵従痈鷮殞殮q數(shù)差不多的小姑娘哭笑不得。后來,小姑娘被家人叫了回去,以免發(fā)生誤會。我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門口的夜色中,真想去跳河,可也不至于,問題不大也不小,就是太折磨人了。我心知肚明明:寶寶四月初八前就這樣,不能讓他繼續(xù)擾民了。正當我準備回去時,寶寶奇跡般地不哭了,又能好好說話了。我靜靜地站在門口,掉在地上的面子無論如何是收不回來了,我木木地站在門口,多想把失去的舊時光統(tǒng)統(tǒng)都撿回來,一切是那樣的無奈和無力。我告訴寶寶:“咱們靜待一會兒,等待時機,我便回去?!睂殞毝碌貞?,很快樓梯內傳來上下樓的聲音,因為穿著睡衣我匆匆回了家門。
以前,我總覺得上天把生孩子這么受罪的事交給女人是因為女人天性善妒,心胸狹隘??墒墙洑v了帶孩子的苦累,我才真正明白了女性的偉大。女性的力量正如小草的力量,越柔弱越剛強,越渺小的女性越能發(fā)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呼聲。女性的感性與無私奉獻讓人類社會得以繁衍至今,生生不息。那么多的女人因為男人對她的一丁兒點好把整個世界都放棄了,為了男人上刀山下火海,受盡萬般屈辱與“酷刑”。試問有幾個男人能為女人做到這些?男人的理性與現(xiàn)實,男人徘徊于婆媳之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常常會讓一個天真善良的女人抓狂,甚至精神分裂。是女人傻嗎?不是,女人為了所剩無幾的愛繼續(xù)玉石俱焚地追逐著,直到在最脆弱的時候才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才學會好好愛自己,愛自己的父母和孩子。
無論在現(xiàn)代社會還是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人們對女人的要求一直居高不下。在現(xiàn)代社會,不會掙錢的女人在家里通常是沒有地位的,有的女人甚至會被自己十月懷胎誕下的孩子欺負。女人掙不了錢家里的經濟立馬會拮據(jù)。現(xiàn)代社會的女人常常在家庭與事業(yè)間無奈抉擇,最終二者都得兼顧。在男尊女卑的舊社會里,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只得對一人盡忠,無休止地生育,照顧小孩,伺候公婆。婆婆天大地大,即使終于熬成婆婆,在家里的地位也得看在這個男人心中的位置。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現(xiàn)在,常常有人調侃:變成“一妻多夫制”吧。當然玩笑歸玩笑,是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政策一旦實施下來,立馬天下大亂??墒悄凶鹋暗呐f社會卻持續(xù)了那么多年,是女人傻甘愿被欺壓嗎?不是的,女人看似心胸狹隘,愛嫉妒善攀比,實際是最能隱忍的生物。女人把自己所有的愛與精力都交給了自己的家庭,哪有時間反抗這種不公平的欺壓!
在一次節(jié)目里,記者問張柏芝:“離婚后,你為什么還要生第三胎?”張柏芝笑了笑,苦澀地道出了真相。她說:“離婚后,一定會很失落。為了能繼續(xù)生存下去,我只能再要一個孩子。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小孩,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媽媽?!睆埌刂サ脑挼莱隽酥心昱詢刃淖詈蟮膱允睾蜔o私奉獻。張柏芝,作為公眾人物,她的一言一行常常會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張柏芝的話或許是事先早已準備好的,但卻真的打動人心。是的,在這個世界上,愛情會走遠,父母會離開,惟獨孩子不離不棄,常伴我們左右。即使孩子長大了,也不會離開我們太遠,不過一個電話,一聲問候,一句叮嚀的距離。在生命的長河里,只有孩子才是我們內心最堅定的支撐,也是我們繼續(xù)生存下去的勇氣。 愿我的文字能夠走進萬萬千千的男人女人的心里,也愿萬萬千千的女性都能在困境與迷茫中,重拾生活的勇力,找到末來生活的方向。愿那些意外懷孕的女性,如果生活尚能進行下去,就千萬要留住自己的孩子。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和因果的存在,況且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哪會在乎你有沒有孩子。你有孩子,恰恰說明了你心中有愛,你眼里有光,你肩上有責任,你骨子里擔當,你遇到問題不退縮,你遇到難題不氣餒,你懂得奉獻,你舍得付出,你是奇女子,你是好女人!愿那些在婚姻中不幸失敗的女性,也千萬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不要對自己的親生骨肉說“不”。因為孩子才是你最后的底牌,最末的賭注,最終的防線。人生在世,風云變幻,結果難論,成敗難定,說不定你就仗著自己的孩子逆風翻盤,扶搖直上了呢!
無論如何,我相信女性的力量就是大自然中最神奇的一股力量。我相信女性的力量終將戰(zhàn)勝一切艱難苦厄。我相信女性的力量定將引領人類社會走向更加光輝燦爛的未來!